13、急智(2 / 3)

太就要上书督抚大人。”

梅效白略带不安地解释道,“老太太得了喉疾,唯有我们制的白喉丸能镇住疼痛。还有谁来着?“

“效南的老侯爷还等着咱们的金银宵呢。”梅虎的声音更加恭敬。

“肖大人,你看,我们的货都是救命的,正如你所说,我是个商人,我们梅家货物外运都给了我三姨父的肖家货仓,我真不知你们这样做目的何在,是在教训我的不自量力,还是提醒我孰人要敬而远之。”

肖九捏捏手指,甩手离开。

“让薛管家和其它药行的人都去城外拿货,不过此例一破,庆丰城的规矩恐怕会受到冲击,我还是去和姑父打声招呼。”梅效白直接拐到前面的府衙。

他把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常存理果真拍案而起,“这是要搅乱我庆丰的厘金呀,是可忍孰不可忍。”庆丰是座水城市,濑溪河穿城而过,庆丰的税收就以船计,若商人都跑到城外收货,税收制度就会废弃。“这帮子,不与他们计较不与他们计较,他们还真是拿自己当个人看待。老肖,”他高喊,“有人在城外坏我纲常法度,操家伙。”

“姨夫,不可!”梅效白按住暴躁的常存理,“现在玉带春和范雄伟斗得你死我活,肖荣强在庆丰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此时姑父不宜出面。”

“那怎么办,此事万不可破例,一破就再难圆。”常存理焦躁不安。

“我知道,姑父只需知会玉带春的人把城门守住,不许人私带货物进城,今晚将事闹大,否则即使我能把持住货,也耐不住那些高门大户的胁迫,到时候坏了姑父的事,我真是万死难辞其究。”梅效白平淡地看着常存理。

常存理心头一动,自来文官不结交武官,一是自持矜持,二是怕上面参你个意图谋逆之罪,他与防守武官向来面和心不和。

他们三人斗法,他若真的隔岸观火片叶不沾也容易引起上面的不满。

如此是祸水东引之法,至少让他看着好看点。

常存理仰头看向梅效白,这个妻侄一向沉默寡言性子冷清,做事有板有眼,既没有儿子那样夸夸其谈的忧国忧民,也没有那几个不成器的侄儿那般纨绔风流;他很喜欢他,却从来没有如此郑重地凝视过他。面前的梅效白依然和煦淡定,说着惊涛骇浪的话,却仿佛独步花园般轻松自在;他蓝葛色的纱袍在门口照射进的夕阳里折出流光溢彩的华彩,另一面却沉沉地肃然飘逸。

梅效白知道常存理怀疑自己的用心,不觉苦笑,常存理这官当得不易,正如他儿子常怀同所说,是在螺蛳壳里做道场,不愿抬头看外面。

“放心,姑父,此事定不会有什么差错。”他只得保证,“介时玉带春为了在庆丰站稳脚跟,还会向姑父低头。”

“真的?!”他的眼睛一亮。

庆丰城城门建在河道上,进出全靠船只。城门口有两处航道,红色拱门专门收取入城货船的河道税,绿色拱门供其它船只通行。

薛管家出城拿货的消息不径而散,不到一个时辰梅氏药剂平顶船的货已销了一半,其它没有获准进城的船也忙着让人进城通知,城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船。

薛管家的平顶尖头船被拦在绿色拱门处,城门守兵从他的船上搜出一大包标有梅氏药剂的药物,说他夹带货物逃避缴纳税款,需要去衙门让府衙大人定罪。

后面的船知道他们的侥幸破灭,火从心头起,一下把城门进出水道堵死。

薛管家身边的家丁一边嚷嚷玉带春的兵不让老百姓活了,其它人也纷纷大声斥责,说什么今不如惜,这日子没法过了之类的。

以前出入的百姓很少有查得如此细致的,有人悄悄捎带些货物城门官兵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是小头,大头的货船还没人敢作假。

几艘客船突然乱起来,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