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她是小辈,怎敢劳烦伯母,大哥特意从治上过来,定是二老的安排。”梅效白体贴又温和。
“快来见见你的弟弟妹妹,效世,效春,效笑快来拜见你们三哥。”梅王氏向毕恭毕敬地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招手。
“三哥。”梅家大房的二儿子梅效世一身月白色的袍褂,手里拿着烫金折扇,风流倜傥地向他行礼。
梅效白忙抬手回礼。
“哎呀,三哥剪头发了?”他围着梅效白转了一圈,又扯过自己坠着一颗琉璃彩珠的大辫子,“真剪了?!”他可舍不得。
“我就是图省事,常年在外奔波,辫子实在不方便。”梅效白忙看向两位妹妹。
两位堂妹都穿着颜色清淡的袄裙,二把头上坠着小小的珠花,简单清爽。
“表哥。”两人同时福礼。
“表妹。”梅效白还礼,“长久未见,我给弟弟妹妹准备了礼物,一会儿让人送到你们房里。”
“是什么?”梅效笑年纪只有十二岁,笑嘻嘻地拉住梅效白的衣袖,“我要表姐那样的。”她指着常悦身上翠绿色的穿花叠袖外褂,身长及腰,五彩宽大的袖口层层叠叠。
“这就是表哥送给妹妹的,”一边的常欣冷言冷语,“好几件呢,表哥可别厚此薄彼。”
“自然不会,”梅效白宽慰地冲着梅传音笑笑,“哥哥别的本事没事,却能看出每个人的喜好,我送的礼物效笑肯定喜欢。
“真的?”梅效笑眨着眼,拉上梅效白就走,“那我现在就要看。”
梅效春把梅效笑扯过来,“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三哥别理她,她看见礼物就挪不开步。”
“那你别要,都给我。”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往上房走。
“表妹怎么了?”梅效春与常欣只差四个月,又都上着女子官学,自然就走到了一起,“怎么好象对我三哥很有意见。”
“谁对他有意见了?!”常欣明显很烦躁,“我哪儿敢呀!”丫头杏儿悄悄扯扯她的袖子。
梅效春上下打量常欣,她穿着半旧的袄裤,头上只马虎地地插了只雀儿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哥哥没送你衣裙?”
“我这么大的姑娘家,他送我衣裙算怎么一回事?”常欣半恼道,“他有钱是他的事,我可看不上。”
“花枝,我带的书是不是还在车上?”梅效春扭头问落后半步的丫头,“去拿来,一会儿还要看呢。”
“是。”花枝福了福,扭头就跑。
前院连着府衙,时不时有穿着公服的人出入,她拉了个小厮让他带着她去停放车马的偏院,爬上马车翻了半天,小厮焦急地连声催促,花枝忙跳下车,一个劲地陪不是,“算了,我回去给姑娘跪下,不找了。”
小厮颇不好意思,小声说,“不是我不给姑娘面子,实在是还有急事。”
花枝斜睨着他,眼神含着薄嗔和嘲笑。
小厮一下急了,“真有急事,今天按咱们庆丰的习惯,明天来庆生的贵客家要来报一下车马数。”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花枝很不以为然,露出不忿的表情,“行了,你走吧,我再找人帮忙。”
“姐姐,姐姐,你别恼,实在是有急事,回头我再给姐姐陪不是。”一跺脚扭头就跑。
花枝追上去,“我等着你吧,一事不烦二主,正好我也歇歇。”
小厮顾不上搭理她,一溜烟跑到门房,里面正坐着两位别府的管家,看见他先打趣起来,“福伢子,你小子跑哪里去了,还不快上好茶,明日我们老太太可要亲自来,若是马虎了,你担待是起么?”
另一位翘起二郎腿,脚尖晃来晃去,“以前都是常孝管着这一摊,今天怎么小福子戳过来了?!”
“两位爷,”常福忙着从怀里拿出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