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过去了,可你们不该来干涉常家的事。姑娘是常家的客人,你们有什么权利做主。”
“姑娘,我们走。”她跑过去搀住兰清若的另一只胳膊。
“这样吧,”梅效春抱起双臂,挑起眉梢扫视一圈,“我们让兰姑娘自己选,她若想去宴席我们也不拦着,她若不想去,你们也别推三阻四,一切听从兰姑娘的意愿。”
兰清若冷笑着抖开搀扶的人。
按照正常人的理解,她既然答应与梅效白在一起,必定想着求得所有人的认可,这个生辰宴正是机会,即可为她和梅效白正名,还能迫使兰家接受这门亲事。若她不愿公开示人,理由可以很多,但最引人猜测的恐怕那就是她并不看中,或者回避着她与梅效白的关系。
她与梅效白营造的谎言摇摇欲坠。
“老爷,老爷!”梅香从鹿啸苑取了梅效白一件石青色梅花隐纹袍子一件暗红的马甲,又在包裹里塞了双布鞋。
那丫头把她交给另一位丫头,她跟着从侧门进到宴席处的西侧间,梅效白穿着里衣仰卧在帐子里,一动不动,弄脏的衣袍被丢在一边,鞋子倒干干净净,一点没溅上。
“老爷,老爷。”梅香迟疑着推了推梅效白,照梅效白此刻的样子,这一醉不知得睡到什么时候,她心里惦记着兰清若,不敢再耽搁。
梅效白迷迷糊糊地醒来,睁眼看了半晌才认出梅香,又过了半晌眼睛才倏地转向她,“你怎么来了,兰姑娘呢?!”
梅香忙敛眉行礼,“府里的丫头说老爷喝醉了,鹿啸苑没人作主,就找到鹤鸣轩,姑娘让我过来看看。”
“那你快回去。”梅效白挣扎着坐起来,“快回去!”
“好。”梅香把包裹打开取出衣袍放在床边,“我就不侍候老爷了。”
梅效白只觉得脑子木得只听得见梆梆的回声,他强撑着起身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院子里并无人影,但喧嚣声却近在耳边。
他醉了?!梅效白只记得梅香的这句话,却对过程一点想不起。
“表哥?!”常怀同闯进小院,手里也拿了个包裹,“这是、、、、、”一进里屋他就看见床上放的新衣,衣摆处的老梅隐纹正冲着窗户,一派迤逦。
梅效白勉强睁开眼,苦笑一声,“我怎么就喝醉的,真是不中用。”
常怀同额头满是汗水,自己倒了杯凉茶,“我也奇怪,表哥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么,我只晚到一步,就看见你趴在桌上自斟自饮,还不时和旁边的人碰杯。”
梅效白一愣,揉着眉心,实在想不起他有什么不痛快。
“酒后吐真言,表哥平素太冷静了,”常怀同为梅效白斟了一杯茶,“我都忘了我与表哥岁数相差无几,你都是一家之主了,我却还依靠父母爹娘,说起来你实在不容易。人生难得几回醉,莫使金樽空对月。”他端起空杯和他对了一下。
被常怀同这一打搅,梅效白感觉脑子清醒了些,可还是想不起酒醉的过程,他不是贪杯的人,更谈不上有什么不痛快的事需要一醉解千愁。
“与我同桌的都是哪几个,我是一点想不起,想必碰见了知交老友。”
“听管事说,你原本不在那一桌,是自己提着酒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的,所以还真不知你碰见了什么人。”常怀同起身拿过床角的袍子,举起袍角对着阳光,衣料带着丝线,略一晃动,流光溢彩,老梅更像在风中摇曳一般,“这是你的袍子?!还害我四处去替你找,这还是我大堂兄的袍子,他的身材和你差不多。”他拎拎搁在一边的一件酱紫色新袍子。
“为什么不去鹿啸苑拿,我的行礼都在那里。”梅效白脸色倏地凝重起来。
“我去了,大门紧闭,管事说当差的都被调到宴席处帮忙,你自己又没带着丫头,所以就锁了大门。”常怀同似乎也意识到不对,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