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送进去的草料点了,越乱越好。”
“那姑娘在哪里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兰清若果断地说。
“不行,姑娘平时、、、、、、”兰香差点跳起来。
“这次不像上回,成不成看天意,这次一定要成。“兰清若声音倏地变得狠厉。
“就从角门进吧。”兰香也不再纠结,“那些车夫进了庄子,恐怕庄子里人手和咱们住的留云庄一样很不足,需要他们帮着搬运草料,这么久还没出来,说明马棚离角门不近。”
兰清若点点头,再不近也不能跑到内院。
她直起半个身子看向隐匿在夜幕中的雪瑞宫,它不像一般人家的府邸讲究门脸,它只有一个不算大的大门,再加一个进出货物的角门。
兰清若一拍脑门,“这是后门吧。”
“姑娘看出来了,”兰香笑道,“是后门,马棚应该在右面,他们这样恐怕是为了避人耳目。跟我走吧。”
兰清若跟着兰香从一处沟渠里爬出来,浑身都沾染上了一股泔水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她问。
“后门住的都是下人,我也是下人所以我知道他们的习惯,人人都会随手在墙角挖个出水的沟,倒倒脏水呀,还有、、、、、”
“好了,少说两句。”兰清若喝止她,抱怨道,“你是下人,我什么时候当你是下人了,你住的地方有墙洞么?”
兰香没说话,拉着兰清若熟门熟路地在后罩房间穿行,贴着墙边找到了马棚和马棚后的草料房。
三十多匹马,有些栓在马棚里,有些栓在中间的柱子上,马儿看见她们,大大的眼睛犀利地瞥过来,打了几个响鼻,蹄子刨了几下。
屋里马夫大声吆喝了两声,骂了两句,转头呼噜声又扯了起来。
“你去点火,我来把栓马绳解了。”兰清若清静又沉默。
“放心,”兰香似乎也意识到这次的不同,声音里少了顽皮,多了些沉稳,“一会儿火起,姑娘就躲在马棚的水槽后,姑娘不是一直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去吧。”兰清若站起来走向第一匹黑马,黑马用头顶着她的下巴,似乎想把她戳到背上去,温热的气息呛得她直想咳嗽,她忙把头埋在马脖子处,黑马倏地卸下抵抗的力量,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两下,她忙把绳子解开,轻轻嘘了一声,他听话地摆着头,眼里竟然闪过一丝奚落之色。兰清若顾不上想别的,手忙脚乱地把所有的马都解开了,回身望向草料屋,一股浓烟带着火苗呼地蹿了出来。
她一把拍在黑马肚子上,黑马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声嘶鸣扬蹄就奔了出去,其它马跟随其后,像一股龙卷风席卷而去。
吵杂声从身后传来,她悄悄蹲在马棚里的水槽后。
马夫只在远处瞄了一眼就呼喊着追了出去。
“走,”兰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抓住兰清若的手,“快。”
马群顺着马棚前的路一直向左跑去,四面八方的喊叫声也追着马群的方向跑。
“别跑!”突然黑暗中有人走出来,他穿着白色里衣,手里拿着把弓箭,“两个小家伙,谁让你们来的。”
兰清若下意识地摸了下头,这才想起她们都戴着毡帽,腰上系了条绳子,单薄瘦弱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个未曾长开的男孩。
“过来,”那人垂下手,“说清楚受谁指使我就放了你们,你们还小,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两人都没动。
“既然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那人信步走过来,“小小伎俩不自量力。”声音冷厉。
兰清若扬手甩出一把口袋里装的麦麸子,粗着嗓子喊,“走。”却拽着兰香倏地蹲下。
男人胡乱地挥舞着双手,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眼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