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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歌手中拿着击征之前用的那个面具,细细打量着。他将这面具遮在脸前,“两个击征,我们两人同时出现在子规面前,他当如何选择呢?”
击征道“他不管怎样选择,都是男人,他总不能因为我,就此更易了自己的爱好吧?”
丹歌撇嘴,道“你这人忒没良心,子规好歹喜爱了你那么久呢,你这忽一时告诉他真相,他受的打击可太大了。”
“那依着你呢?”击征问道。
丹歌道“照我说,你就去陪他一夜,等他情难耐时,你让他不经意察觉了你的男儿身,你再一解释,不就好了?”
“去!”击征白了丹歌一眼,“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倒时他是知道我是男子了,可也因为这一夜光阴,他必认定我是个基佬了!”
丹歌摘下了面具来,“那唯有伤子规的心了。”他暗暗一叹,将面具对着自己一摆,“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怎么不是女的呢?”
“好皮囊吗?”击征一伸手,将丹歌手中的面具一翻,立时一张寻常而稍显丑陋的脸就出现了。
“喔!”丹歌夺过来细细打量,“这面具竟是双面的?很高级呐!当前这一张脸,和金勿的脸总有六七分那么像,在这夜里一戴,必是金勿本人无疑了。”
丹歌将这面具就这么按在脸上,“怎样?是否有七八分像?”
“何止!”击征笑道,“我也才发觉,白日里并不觉得,这夜里看,分明活脱儿一个金勿!莫非这面具就是照着金勿的面孔做得这一面儿?”
丹歌搓了搓鬓角,就待将这面具整个摘下,却忽然被击征伸指一戳,他本当埋怨,击征的声音已是响了起来,“前方的草木当中似是隐着个人。”
“当真?”丹歌的目光自是不及击征,而他虽是疑问,手中已是捏了一支羽毛,悄然扔在了地上,这一支羽毛很是细微,在这夜里并不易察觉。他在做这动作之时,尚还同着击征缓缓走着。
击征答道“不错。这人应是拿着怎样的武器,我也只能看清个大概,怎么办,要不要戳穿了他?我们二对一,并不吃亏。”
丹歌道“未必只有一人,我好奇的是,谁会埋伏我们呢?王响都被我们劝服了,三百余杀手仅余了十二人也随王响前往商丘了。唯有……”
“葛孑!”击征和丹歌异口同声道。
“会是她吗?”击征心内很是疑惑,“葛孑我虽交往不深,但却也知道她是个说一不二的女子,他既救了子规风标,没道理埋伏我们啊!”
“那就不得而知了。”丹歌没有细究,因为他们已经渐渐走进了击征所指的埋伏附近,当前已不容他们深入思考葛孑的事情了。
丹歌又道,“我头前走些,你稍稍和我错上一步,他必是先击我。我有脱身之法,趁我受击拖延,你也后撤,我们先破了他们这必定酝酿奇久的一招。”
“好!”击征没有任何迟延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走了几步,忽然一声凄厉哀婉的叫声响了起来。“子规?”丹歌因为心有防范,这震彻不过眨眼。而在这一声过后,丹歌忽而有被锁定的感觉,在一侧暗处,一把宝剑飞起,直戳他而来,“风标?”这两人的招式他太熟悉了,只是……,“这两人搞什么?”
丹歌不解其中深意,但他不及细想,他当前的处境已不容他再有丝毫的迟延。他连忙施展起金蝉脱壳之术,顷刻间已是转移到了他之前抛落了羽毛的位置上去。
“扑啦啦啦!”一只杜鹃从高枝上飞下,半空化形,变作人类落在地上,正是子规。
子规凑在了击征的身侧,风标在一击落空后,也站立在了击征的身侧。
子规手中结起宝剑,道“丹歌,这家伙已经不容久留,不如就趁此时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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