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上也有很多拥有冬眠能力的动物。”
“冬眠?你要冬眠?”陆五一惊。术士虽然拥有超自然能力,但是说到底也是人类,人类能冬眠吗?
“不是冬眠……只能说类似。通过自我刺激大脑深处的某些中枢,可以暂时让我处于休眠状态。这种状态下我的伤势就没有必要特意去遏制了,我的所有魔力都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不受冻伤。”但是这么做也是一种最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因为这样一来,术士就连最基本的自卫能力都丧失了。
如果受到攻击,别说是反抗,哪怕连同归于尽什么都做不到。只是单纯的受死而已。这甚至比不上宰杀牲畜——众所周知,想要杀猪杀羊什么的,猪羊也会反抗一下的。事实上若非经验丰富的专业屠夫,或者是帮忙的人手众多,杀猪杀羊并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新手屠夫杀猪失败导致流血的猪满地乱跑什么的,并不是稀奇的事情。
陆五应该不会伤害她……从逻辑上来说他早就有杀她的机会,但是他轻易的放过了那次机会。由此推论,他应该不会对她不利。当然了,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她并不能很确定这一点。而且细细说来也并不需要杀戮,如果他把辉月术士带来,将她作为俘虏抓走,那么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我的衣服都没有必要了,给你的话,应该能帮你撑更多的时间吧。”她的衣服也许陆五穿着不合身,但是这种时候显然不是在意衣服舒适度或者外观的时候,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她躺直身体,将身体尽量缩在雪下。很快的,她的体表温度将会降低和冰雪无异的程度,然后她的一切就不再依靠她,而是依靠……陆五了。
她恨这种感觉。当你的命运不在你的掌握中,而是落在其他人手里,这种感觉会压抑的让人抑郁,满心痛苦和失落。
别人控制着你的一切,而你却没有办法反抗。只能看着别人的嘴唇,等待着自己的判决从别人的嘴里吐出来。从她幼年在学院学习的年代她经常遇到如此,而她早就受够了这一切。她加入游骑兵,很难说没有这方面的因素——她也想要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在所有的部队中,只有游骑兵拥有最大行动自由权利。当然了,众所周知,代价就是要套上所有冥月术士都鄙夷至极的精神桎梏,确保不会背叛或者泄密。
没想到她终于还是落到这个地步了。只能期待于陆五的怜悯和同情,那种男性天然具备的对女性的宽容心理(这种心理超过了智慧生物的范畴,哪怕是野兽也大都具备)。但是她同样也知道这种东西是不可靠的。
可是除此之外,她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这是一次严酷的考验,考验她的各种综合素质,也考验她的幸运和眼光。通过这次考验,她才有未来。反之,她过去的一切挣扎和拼搏,她所跨过的多少背叛,谎言和谋杀的梯级都毫无意义。
毫不意外的,她看到陆五走到前方,他的目光从上而下的看过来,充满了疑惑……以及其他一些东西。
她尽力忽略身体表面因为失温而带来的强烈麻木感(这种感觉让人满心恐惧,就算是术士也不能例外),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纯洁而无辜,如一朵风中的小白花。为了调度已经麻木的脸部肌肉,她甚至使用了一点魔力。
她知道这么做,陆五实际上就是对辉月阵营的背叛。但是她唯一不能把握的是,陆五对于辉月阵营到底有多少认同。尽管理论上,作为一个地球人,陆五不应该有太多的认同。但这种事情是说不准的——历史上有很多证据指出,一些从阵营得到了很大好处的术士,偶有失意就会背叛,投奔到敌对阵营去。当然反过来的例子同样很多。
……
徐老大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他们来的时候开着车,携带着各种物资,当然还有猎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