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来看，的确如她所说，怎么也挽回不了了。

方亦远不忍过多责备，终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突然心里感叹，就是这个味道：“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做还是放不下柯少宸……”

他做了这么多，只想得到顾欣然的真心，现在所有的准备都打了水漂，柯少宸没能被柯子谦从总裁位置上直接拉下来，顾欣然还对他恋恋不舍。

听她这么说，顾欣然倒放下筷子，她正了正色，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到顾氏后，柯少宸的姑姑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救柯少宸，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跟我说了，所以我没有拒绝，可我也有我的想法。”

方亦远没有打断，看了看她，从她手边拿了另一罐没打开的啤酒，砰地一声以后，也喝起来。

“从几年前我刚和柯少宸在一起，到现在，他帮了我很多，他和你一样都是我欠了一辈子人情债的人。”

顾欣然说着露出心酸的表情，更多的是苦笑：“当初我和你离婚，因为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我经历了怎样的纠结你应该知道，现在我和柯少宸分手，他面对困难，我能挺身而出，这对于我更多的是还他一份人情债，让我觉得我和他可以互不相欠了。”

方亦远点点头，这倒是他没有想过的原因，在得知顾欣然在记者会上替柯少宸背负骂名之后，他首先想到的，是她还放不下柯少宸。

她的解释符合她的性格，也符合她的逻辑，互不相欠各自安好，看来她是真的想把柯少宸放下了。

如果真能放下，方亦远所做的一切就没有白费，给不给自己报夺妻之仇已经不重要，他只要顾欣然能心无旁骛地和他在一起。

“那人情债还完了，你什么时候能和我在一起？”方亦远彻底释然了，都做到这一步，他也不想去过多计较得与失。

“给我点时间吧，我们暂时这样相处不是挺好吗？你现在只把我当成你的房客，大不了我给你房租，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去想我自己的事。”

方亦远听出她话里有话，不禁皱起了眉：“还有什么事没解决？”

顾欣然摇摇头，又继续拿起筷子：“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今天听了柯慧欣的话，鲁莽去了发布会，本是好意去救柯少宸，谁知坏了他的大事。”

“哦？”

“穆饶送我回来时和我说了很多，他说柯少宸今天利用记者会，想戳穿柯子谦和易禾之间的秘密，穆饶说易禾之所以和我长得像，那是因为她去韩国整了容，她就是陶艺室。”

方亦远拿着啤酒罐的手抖了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柯少宸居然把这件事都查到了，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

他皱着眉仔细去看顾欣然，他最担心的是，顾欣然知道陶艺舒整容变成易禾，回到柯少宸的身边，是方亦远一手策划的。

“你也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吧。”顾欣然傻傻地笑起来：“我刚听到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是，是啊……”方亦远只能附和着笑了笑，把自己的表情很好地隐藏起来，换成另一幅吃惊的模样：“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可真神通广大的。”

“她背后的人是柯子谦，柯子谦就算再没势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他现在也不瘦。”顾欣然没什么胃口，又喝了一肚子啤酒，眼下已经放下筷子，不想吃了：“柯子谦和易禾的事一曝光，他的总裁之梦肯定泡汤了，而且柯慧欣说她手里有柯子谦陷害柯少宸的证据，现在柯氏一团乱，我这个局外人，可以看一出好戏了。”

“说是这么说，就怕你到时候又坚定不了自己的心，最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找柯少宸。”看顾欣然的表现，足可以证明她还不知道方亦远在这个布局中做了哪些事，他稍微放松下来。

“现在有舆论压力也好，也可以帮我坚定……”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