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刺得并不深,只是血流不止看起来骇人了一些,闭门不见的那人才是真的让他头痛,踌躇了片刻,他还是选择离开。
身上的伤自然是要处理的,方才左脚踏进王府的门槛,便传来萧崇愕然的声音。
“我记得你是去找阿慕了,怎么还带了一个窟窿回来。”萧崇三两步走近,见他并不像重伤的样子,才放心下,“怎么,难不成阿慕还能捅你一刀?”
这堂堂战神,自然武功厉害,又在京城之中,萧崇还想不到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捅魏临渊一刀的。
倒是那一句本是调侃的话,魏临渊听后,却忽然沉默了。
萧崇诡异的察觉到了意思不对劲,反应过来惊愕的瞪眼“你这该不会真的是……”
“衡齐先生如今在天牢里待得怎么样了?”魏临渊问。
“自然还是那个样子,看他那样,不像是背后有人。”萧崇道。
既没有人来刺杀衡齐先生,也没有人来营救,这种人,向来是孤身一人的。
魏临渊揉着额头,一边让心腹简单的替自己将伤口包扎止血后,叮嘱萧崇“阿慕怕是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你最好小心一点。”
今日站在那里的若不是他而是萧崇,恐怕就不是开个口子那么简单了。
“真的是她啊。”萧崇惊讶的喃喃。
魏临渊颔首,收拾好便往天牢走。
清和小院。
屋内一片昏黄,时间顺着她的指尖溜走,屋内有个身影缩成了一团,坐在蒲团上,面前放着一个盒子。
那只手微微颤抖地想要打开盒子,却又很快止住,将盒子掀在一边,发出咚的一声。
门口便传来踏踏的脚步声。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紧接着就是赵婶儿的询问“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将头埋在双臂之间的李慕歌眼底一片血红,轻轻的压抑住痛呼,冷静道“赵婶儿,我没事,你先去忙吧。”
赵婶儿想要推开门的手一顿,应了一声,然后又退走了。
李慕歌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
那一盒子血滴子对她的诱惑无异于大烟对瘾君子的诱惑,她第一次如此敏锐的察觉到那东西在她的骨血里面叫嚣。
有人给她种下了蛊。
李慕歌想,原本那些模糊的记忆,又一一浮现在脑海中,余下浓浓的后悔和心悸。
该怎么办?
屋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小五回来的时候,赵婶儿正匆忙地迎上来,不等他说话,便急急忙忙的道“辰公子,姑娘今日一回来,和王爷大吵了一架,从正午就把自己关在里面,到现在还没出来,您赶紧去看看吧。”
“关在屋子里?”小五一愣,抛下身后三人,直接强硬的推开了门。
屋内安静得恍若无人。
“姑娘。”小五忍不住喊了一声,想要点蜡油照看,却被人制止了。
“别点灯,看着刺眼。”李慕歌的声音沙哑,声音淡漠“你又进来做什么?”小五循着声音的源头,才看见案台旁边的一个人影。
“姑娘怎么坐在地上,地上这么凉,等会儿受了寒怎办?”小五想着拉她起来。
“行了,让我坐一会儿吧。”李慕歌叹气道,听起来分外的颓废,“去外面拿一坛子酒,同我到屋顶上和两盅吧。”
小五向来听她的话,李慕歌说了,他自然就真的出去拿酒,也没看见在女子身边,那个已经被打开的盒子。
李慕歌起身,将盒子锁好,内心焦躁的源头已经平息了下来。
在小五来之前,她像是一只野兽一样,狼狈地抓着那一盒血滴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
心中越发痛恨自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