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驸马好,朕的好女婿。”
武云昭急道:“父皇,您多休息,好好养精神吧。”声带呜咽,似是怕极了。
武天相反过来安慰女儿,柔声道:“乖女莫怕,你肚里有皇家血脉,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父皇一定想方设法保住你的性命。”说罢,一口气未接上,晕了过去。
武云昭叫道:“父皇,父皇。”
王达公公探了探武天相的鼻息,劝道:“公主莫急,陛下只是睡过去了。无事。殿下,您担心身子啊。在这当口,肚里这个千万不能有闪失啊。”
武云昭点点头,泫然欲泣,眼光望着门外,似是在等待驸马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宫外喊杀之声暂歇。
武云昭、武天相和王公公三人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了。
不知道推开宫门的会是谁?
武士稷?武士诚?还是驸马?
突然,门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人影棱角分明,显然是来者身上穿着类似盔甲之类的装束。
武天相撑着坐起,鼓足了一口气,喝道:“来者何人?”
门外人道:“父皇,儿臣武士诚。”
武天相和武云昭对视一眼,痛心疾首,过了一会儿,又道:“何事?”
武士诚道:“回禀父皇,四皇兄叛乱已经平息,儿臣特来请父皇主持大局。”
武天相道:“好,你进来吧。”
下一刻,武士诚推门而入。
在他的身后,火光闪耀。
火光将他的一身铠甲映得灿然。
武云昭等看得分明,在他的铠甲上,血迹未干,一滴滴落到地上。
随着武士诚每走近一步,武云昭、武天相、王达三人心下多黯然几分。
跟随武士诚而入的,另有两个太监。
宫门又关紧了。
武士诚命两名太监将宫室点亮。
武天相死死盯着儿子的脸,笑问:“皇儿,意欲何为?”
武士诚笑道:“父皇,朝中混乱,您年事已高,病榻缠绵多时,不宜操劳,请让儿臣代为处理吧。”
武天相怒极,一口气不顺,猛烈咳嗽了起来。
武士诚冷眼旁观。
武天相咳嗽了一阵,气息重新平复,缓缓道:“恩,不愧是朕的好儿子,真是为父皇着想啊。”
武士诚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
武天相道:“本分!很好。士稷呢。眼下如何了?”
武士诚道:“四皇兄在天牢中。事关重大,儿臣不敢一人决断。”
武天相笑道:“哦,皇儿还要听听父皇的意思吗?”
武士诚道:“自然。”
武天相哈哈大笑,道:“皇儿真是有孝心啊。”
武士诚对武天相的讥刺毫不在意,神色傲然。
至此,他才将全部的野心表露在脸上,露出了胜者的狂态。
武天相赞道:“皇儿,好气度,好筹谋。士稷无能,死不足惜。”顿了顿,说道:“既然皇儿有心,要父皇拿个主意,父皇便勉为其难拿一拿主意。”
武士诚道:“父皇请下旨。”
武天相看了一眼两个太监带了的东西,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传朕口谕,四皇子犯上作乱,罪不可恕,立即处死。”
武云昭这时轻声道:“父皇。”
武天相不理会武云昭,对武士诚道:“皇儿,还不快派人去传旨?难道士稷不是犯上作乱吗?”
武士诚知道,这一道旨意是杀武士稷,也是将武天相和自己的父子情分断了个干干净净。
武士诚不做声,向身后的一名太监挥挥手。
那太监会意,立即出去传旨了。
宫门开,合。
武天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