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求老爷饶命,奴婢也是听小姐的吩咐,并不是有意想害大小姐的。”
莲香的招供彻底击碎了叶芊柔最后的幻想,颓然的跪坐在地竟也忘了如何分辨,叶荣声音沙哑,眼睛里还带着血丝,“用这样恶毒的计策算计陷害自己的长姐,这真是你想出来的么?”
这么多年的相处,叶荣爱屋及乌,自认没有薄待过这个没有血缘的女儿,原本以为她只是任性娇蛮了一些,本性总还是纯善的,可他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在自己面前乖巧,孝顺的叶芊柔,背地里竟然可以狠毒至此。
“你们都先出去,怎么说我与她也是十年的父女一场,有些话我要单独问她。”叶荣疲惫的摆了摆手,叶安宁当先走了出去,焦家三人也被几个下人带走。
“老爷……”
“出去!”
这天晚上叶荣与叶芊柔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只是三天后,在焦氏和叶隆轩的苦苦哀求下,叶芊柔还是被叶荣派马车送去了城外的静心庵,被罚在佛前思过修行一年。而焦家三人被赶出了将军府,并勒令从此不许再踏入安远将军府一步。
对于叶芊柔的遭遇,叶安宁没有一点同情,她本就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那天如果不是她一早闻出茶中被下了药,没有将那茶水真的喝下去,那今天自己的下场估计要比叶芊柔凄惨的多,对于这种千方百计要加害自己的人,叶安宁从来都是除之而后快,加上她已经给过叶芊柔很多次机会了,只是某人不领情罢了。
自叶芊柔被送走后,焦氏苦求叶荣无果,还被暂夺了府中的管家钥匙,便隔三差五的跑去静心庵探望,府中少了使绊子找麻烦的人,叶安宁的日子舒心了不少,只是叶荣不知怎么想的,把管家的钥匙随手扔给了她,说是要她在出嫁前多学一些处理内务的事情。
叶安宁想了想面积人口都比将军府大了数倍的瑞王府,确实应该先熟悉一些内务了,便在空闲之余查看起了府中各年所做账册,还有几个铺面这几年的盈亏,可一番查阅下来,却被她发现其中错账,漏账,甚至明显有作假的账面。
叶安宁坐在院外的廊下,仔细的翻阅着手中的账册,叶荣果真比自己想象的更有钱,可他一个从三品的官职,哪怕嘉定帝有心再关照,这一年的俸禄叶不过六百余两,再算上一些赏赐加贴补就算一千两好了,哪怕当年军功不少,叶荣私库颇丰,也抵不住那焦氏这样的花用,府内自不必说,就她那两个兄弟家这些年下来少不得有万两银子贴了进去,还有从账上做手脚漏出去了差不多有三四万两,林林总总的算下来,叶荣在京都为官快六年,花出去了差不多十余万两,这还不算没有记在账上的。
瑞王府来送聘礼单子的那天,叶荣还曾提及自己的私房,从焦氏的反应来看,那私房所有定然不菲,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叶安宁不由的想到,一直中立的叶荣突然仓促决定靠向赵王,那时候她就猜测叶荣是不是被赵王抓住小辫子了,当时未及深思,现在想来,叶荣最让人值得怀疑的就是他这巨额财富的来源。
要不要让燕沐云帮忙调查一下呢?叶安宁靠着回廊的柱子,心里盘算着。
天武朝的风俗是,下聘以后直到成亲,这段期间并不允许男女双方私下见面,所以叶安宁也有些时日未见过燕沐云了,如果让他帮忙查,去瑞王府自然是不方便了,那就只能去凝香斋,看能不能找到东方肃帮忙带个信。
“叶安宁,你给本公子出来!”正合了账册站起身来的叶安宁,突然闻得院外传来的呼喝。
“小姐,是小公子又来了。”冬梅跑过来回道。
焦氏这些日子忙着去城外,叶隆轩在府里也没闲着,总是掐着点的跑到院外喊着要她出去,不然就如何如何之类的威胁。
叶安宁每次都是一笑置之,这叶隆轩再怎么狂傲无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