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气,你的娘家也不一定会置之不理?”
成媛公主看了她一眼,垂眸后,拢着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良久。
她伤心地呜咽起来。
“公主?”云初初安慰。
“其实……其实我也想报仇,可是……怎么报,如何报?如长歌,在这天辰国,本公主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我身份尴尬,这是实话,你说得很对,而我也知道,皇兄他们根本不会管我。因为我这样的公主,注定不能给国·家带来荣耀?”
这样的公主,注定不能给国家带来荣·耀?
云初初听了,不禁对眼前的公主刮目相看。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对方是一个任性天真愚蠢的公主,可到头来,是自己看错了。
成媛公主或许在成为皇帝妃子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
她早就不再只是一个可以任性妄为的公主。
就好像她端庄稳重地坐在这里,对自己的称呼仅仅是那么一个称呼?
本宫?
本宫。这两个字听起来多么地凄凉,又多么地悲痛?
“长歌小姐,你……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么,那好,索性我就告诉你。”
成媛公主是在死命苦撑了,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了。但她明显呜咽了一下,以此来发泄她心中的痛楚。
“那天晚·上,皇后娘娘找到我。她……她跟我说了很多太子殿下的喜好,更是送给了我很多漂亮的衣裳,还送了两个婢女。刚开始,我一直在想,皇后娘娘这么喜欢我,兴许我真地会如愿嫁给我喜欢的人。但是……但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的穿着,我的打扮,以及我所呆过的地方,都是皇后娘娘设下的局。她……她是想……”
云初初听得悲痛,手无声地划过成媛公主的手臂,“所以,是你错信了皇后娘娘。是她……陷害您。”
“是啊。”成媛公主泣不成声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看着整个看起来富丽堂皇却无不凄清的宫殿,“这个地方,看起来富丽堂皇,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牢笼。”
云初初伸手覆盖住成媛公主的手背,她嘴角笑了下,“既知牢笼,就需要冲破它!”
听到冲破二字,成媛公主几乎是愣了下。虽然成了成贵妃这么久了,可是那张稚嫩的脸庞上,还带着不曾消失的天真。反正云初初相信,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自由,比任何人都憧憬着自己的幸福。
“我……还有希望么?”
云初初看了看四周,用老成的话回答她,“如果是皇宫,你当没有希望。但是皇宫里没有你所谓的希望,不代·表·宫外没有?”
“你是什么意思?”她质疑着盯紧了云初初的眼睛。
云初初压低声音,“……咱们合作。”
“如何合作?”
“你将自己被陷害的事儿一五一十得告诉给陛下。”云初初思忖道,“虽然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你突然这么说,陛下恐不会相信。但凭我对陛下的了解,他这人生性多疑,你只要这么一说,他多多少少内心都会敏感怀疑,仅仅如此,你所希望的机会就来了?”
其实,云初初出这样的主意,也是在危险的境地里一搏。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皇帝对皇后已经生了忌惮之心。
若是成媛公主又愿意将自己那日的经过告诉给皇帝,皇帝势必会感到烦心。
事实上,在成媛公主出现在苏贵妃寝宫不远处,穿着那样的衣服,又或者说,躺在他的龙·床上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这成媛公主可能成为了一个棋子。
那个怀疑的对象直指皇后娘娘,但是依着皇帝皇后·夫·妻之间的情分,他没有同皇后娘娘对峙。
其实会犹豫,就说明皇后娘娘所做的还没有达到那个点,没有触犯到皇帝的底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