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黛黛一起,回房歇息。待晚膳做好,我便叫你!”
重深再点头,“是。”
不辩解,不问询,不感动。只听从主子的话,做主子的事儿!
重深这个护卫,选得很不错。
当然,半天过后,他对府上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了。
特别是府上各位出名字。
尚书大人沐远扬最近操守两门婚事,无暇顾及云初初。是以,对长女身旁多了一名护卫一事儿,并未在意。
这日晨。
朝阳初升。
户部侍郎胡仲景一身新朗服,站在房门口。准备迎接三小姐沐若云成婚。
两位新人在堂前叩拜行礼,紧跟着给父亲母亲几人品了茶后,便跟着接人回府。
三夫人胡氏泪流满面,望着女儿的花轿,无比失落。
花轿起,道路旁迎风吹下梨花。
云初初坐在高头大马上,许久,停了停。
身旁的护卫重深跟得很紧。
他侧眸,只听得对方口里。
喃喃出声。
油壁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西东。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格外应声,又格外多情。
——
到得胡府时,又见胡府宾客不绝。
殿上诸位朝臣,欣赏胡仲景的,都前来参加对方的婚宴。
甚至平日里,比较看重胡仲景的两位皇子都携礼赶来了。
然而门口,令七皇子墨子轩和十三皇子墨疏离,好奇万分的,竟然是那坐着马,行于花轿前的尚书府大小姐。
在帝都城里,这位尚书府大小姐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会给胡氏之女,身份卑微的三小姐送亲?
两人关系这么好么?
云初初翻身下马,亲自跟着新人进了胡家大厅。
新人入得洞、房。
新郎官胡仲景被朋友带到院外饮酒。
云初初坐在宾客席上,失落地盯着饭菜。身后的护卫重深一句话也不说,只身站着。
“坐下喝喜酒!”
重深便就坐下了。
云初初给对方倒了一杯酒,目光里盛着浓浓的暖意,“重深,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不说话,我会很累的!”
重深突然问了,“长歌小姐今日送亲,不高兴么?”
突然一问,云初初莞尔笑了,“怎么会不高兴?”她坦白,“我只是有些多愁善感。”
“长歌小姐有伤心之事儿?”
“重深,你知道么?今日这婚事妥当,男女情深,那么唢呐打鼓的喧嚣之声,便极应景。可若所嫁之人不是衬心之人,那么这些声音,不过是催、命、符!句句诛心,句句伤·情!”她托着腮帮子,言语慵懒,“不能衬心的姻缘见得太多,感触似乎也多了。”
重深愣着,一张脸颊变得病白。
然而,他也没有多说多问。
怅然间,云初初四下一顾,发现胡仲景仍然在被劝酒。
心下彷徨。
她果断走出,望着众人,笑道,“不好意思,各位,今日我妹夫成亲。这个时候喝多了,可不好。”她接酒,慷慨大方,“这样吧,我替他喝了这些酒。”
连喝数杯,众人欢悦。
站得远处的墨子轩,抱臂望着墨疏离,“疏离,你以为,如今这位长歌小姐,是否有些古怪?”
“帝都传言,此女心中从来容不下比她身份卑·贱之人!想不到……”墨疏离啧啧舌,有些看不懂了。
——
在胡府喝得半醉半醒,她方抬起步子,带着护卫重深回府。
虽然喝得不少,但好在酒量不错,未曾醉去。
只是步子有些乱,走得不太稳。
发现有些累,她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