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就有了想法。
踮脚一跃而起,她突然跪倒在皇帝跟前,“陛下,长歌到此,一来看病,二来是有重要的事儿,向陛下禀报。”
哦?
粗眉挑了挑,皇帝这才回收目光,盯住云初初。
“你怎知陛下今日在此?”
“陛下出宫,身边带着十来个禁军,又有统领大人亲自护送。禁军在京畿之地,只为陛下调配。是以长歌以为,陛下就在六皇子府上!”她睿智多才,深知竹林是六皇子墨九尘的禁地,这般贸然进去,九尘也许办法拒绝。
不拒绝,便令皇帝知晓了自己的秘密。大加拒绝,更会引起皇帝的注意力。思来想去,这同墨九尘,是一件倍受考验之事儿。
今日她设计引起皇帝注意力,实际上是让皇帝打消进入竹林的机会。
“究竟是什么事儿,长歌竟然单独追朕到此?”皇帝目光落到云初初的脸上。
云初初神色严肃,抬眸,看了六殿下墨九尘一眼,“陛下,此事儿,长歌需要单独同您说。”
“这……”皇帝偏头看了身后的六皇子墨九尘一眼,些许怀疑,“怎么,六殿下不能听?”
云初初为了营造神秘感,只得硬、扛,“陛下,臣女此事儿,只能同您一人说。”
墨九尘站立在侧,嘴角难得地拧了下,“父皇,既然长歌小姐有要紧事儿,不若去儿臣的书房商量。”
看六皇子这么说,皇帝同意了。敷衍皇帝,有大事儿商量。若不说出一件“大事儿”,届时必定会被责骂。
墨九尘呆滞地站在院子里,盯着紧闭的书房,心中担忧。
下意识地偏头,只看得悠悠竹林清风阵阵。
一眼望不到的翠影。
皇帝以前从未来得王府,哪怕是自己生病,他也不会前来。
今日突然到访,墨九尘吃惊不已。
看着竹林,他想,怕是有些东西需要改一改了?
书房里。
皇帝坐在桌子上,懒散示意,“说罢,何事儿?”
“陛下,长歌要控告国舅爷!”她恭恭敬敬地起手行礼。
控告二字,用词极重?
皇帝听得都懵了,“这事儿,朕倒奇了,你如何要控告国舅爷?”
“长歌控告国舅爷权势欺人!”她目光如火,抬起时,看得皇帝发毛。
“哦,你且细说!”
云初初这才将国舅爷大肆封锁帝都几家风月之所,替儿子报仇雪恨之事儿,云初初提到,虽则那些地方,也非好地方,但大肆封锁不说,还乱杀无辜,这可是惹来民怨沸腾了。
到底连楼里做饭扫地这种为了生存的百姓,都一一被杀,终究有些枉顾刑罚。
更何况,帝都城下,接连封锁,接连杀人,导致百姓惶恐不安,这等举动,应该有人为之。
“为何长歌如此在意此事儿?”
无人在意,无官举报,她这会儿想不到关键的可以加以抵抗,自然得提出来了?
云初初讪讪地笑了,“国舅爷地位高,权利大,上个月以及这个月所做之事儿,如果朝中有人敢言,早就说了,何至于陛下没闻得半点风声?”
未曾知晓,那是假的。只不过,皇帝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眼里,到底国舅爷儿子死于非命,到底死的那些人无关紧要!
“所以长歌希望朕怎么做?”
“国舅爷身居要职,理应替陛下分忧,保家卫国。只因世子意外亡死,便大肆残败害百姓,这等做法,不妥不当。”云初初言简意赅,这事儿做得不好,便举·报呗!
不过皇帝并非普通人,他亦有自己的想法。狡猾地左思右想,他心机诡异地看向云初初。
想着国舅爷做了这么多事儿,时隔一月有余,如何今日才提起此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