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豁然打断他,“前辈可听说过,太子殿下迎娶的是尚书府二小姐沐雅楠,并非是我沐长歌,并且太子殿下的正妃,还是文家功臣的小姐。”她冷笑了一声,“前不久,二小姐沐雅楠难产死了,太子正妃被人冤枉,也死于非命。你……你可听说了?”
“这?”中年男人有一刻的迟疑,“这么说,贵国国舅爷是骗人的?”
“他何止骗你?”云初初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前辈,莫不是国舅爷骗你,尚书府同东宫已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中年男人知道这话,有些不解,“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前辈,可是我们尚书府除了嫁了一个女儿,却什么也没有做。同东宫根本扯不上任何联系。而且……如今让东宫和尚书府有联系的人,也已经死了。”云初初袖子里藏的飞镖豁然一扔,直扎进靶心,“前辈,若你愿意帮忙,他日两国之间,必然修好。即便………便没有和亲公主,依旧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所以……不知前辈有没有兴趣?”
中年男人闻之,迟疑着摇头,“这件事儿。我要好好商量一下。”
“好,就这么办。明日,这里,长歌再来。”她站起来,得意地抿了个笑,随之徐徐地朝着院门离开。
白胡子老头在身后叫道,“长歌,你……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云初初咧嘴,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反正是二师父不明白的事儿,就对了。”
这句话,可气坏了自己的二师父。
但侧眸,瞧着身旁好友,目光涣散,神情衰颓,而后又不自觉苦笑的样子,可是令这白胡子老头明昌看不大明白。
“嘿,你……你这到底在笑什么啊?”明昌急了,拍着大理石桌,着急万分,“长歌这孩子,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明昌,快,快坐下。”中年男人都笑岔气了,“清平的女儿当真聪明伶俐,她……她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说完,捋着胡须感叹,“这么多年,我以为这孩子会禁不住尚书府那些尔虞我诈呢,原来下的一手好棋呢。”
白胡子老头眯着深邃的眼,迷茫地将人望着,“你……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呢?”
“听不明白?哈哈。那我就慢慢说给你听。”中年男人大拇指磕在桌面上,“这孩子,想借用我们西芸国的势力,对付当今快要倒tai的太子殿下。然后以帝都危险,需要在有人保驾之际,让发配肃州的六殿下返回帝都!”
白胡子老头听了,啧啧舌,“虽然这计划不错,但是……但是二殿下还在呢,他……在皇帝跟前,自然也是可以抵挡一阵儿的。”
“我也这样想。不过那丫头机灵,我们能够想到,她必然也能够想到?”
“……咳咳,这么说,倒也不错了。”
云初初乐不可支,从院子里出来,先行去了固阳侯府。
对于这中年男人的身份,她需要好好地确定一下。可自己母亲夏清平的事儿,除了父亲沐远扬,就只有固阳侯府的舅舅夏郁晨才清楚了。
带着礼到了固阳侯府后,夏郁晨一听,着急地请人进去。
想着云初初做的那些事儿,他也有些后怕,“长歌,你来舅舅这里,到底是什么事儿?”
“舅舅?”云初初抬眸笑着问了,“近日以来,父亲对长歌,犹如仇人一般。长歌问及他,他却怪罪母亲。是以,长歌来这儿,想问问舅舅,我父亲同母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避免的矛盾?”
夏郁晨拢了拢袖子,眼睛眯着回以一笑,“长歌……长歌来这儿是打听你母亲的事儿?”
“舅舅,您知道的,我不希望父亲过于操劳。如果有什么事儿,我希望能够处理好,毕竟咱们尚书府里,就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她故意打了一副亲情牌,企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