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南镇抚司。
漕运总督李併深,三品都转运使刘全农二人在一间敞亮的年房里面喝着小酒,就连那些锦衣卫牢头也非常的讨好这二人。
两个人吃的是满嘴流油,在这牢房之内,居然还胖了些许。
李併深感叹着说道
“老夫已经有好些子,没有像现在这样闲下来了,天天为国事而cāo心,尽心尽力打理上下漕运,真没想到今年命犯小人,唉,忙里偷闲不失为一桩美事。”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李公能在苦中作乐实在是我辈楷模,下官实在是佩服。”
刘全农恭维着说道。
“嘿嘿嘿,虽然这里面子很好,可大丈夫不可一无权,老夫已经得到了消息,福王反了……不,应该说是清君侧,整整四十万大军将南京围了个水泄不通,或许这朱家的天下马上就要变了,实在不成,老夫官场上的朋友也会发力,也该救出老夫了。”
李併深脸上的笑意再也掩盖不住。
“你大人果然是高明,到时候还请大人拉扯下官一把,下唯您马首是瞻。”
李併深,刘全农脸上露出的放肆的笑容。
“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
少倾,牢房的门口也传来了放肆的笑声。
李併深刘全农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们看到两个熟悉的影,吴三桂和曹鼎蛟两人居然联手而来,只是,吴三桂一只胳膊还被绷带绑得紧紧的,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滑而不稽则殆,稽而不滑则罔,古人诚不欺我也。
吴三桂脸色铁青的说道
“这牢头是谁?按家法处置,快速给本官处置了。”
吴三桂的亲兵赶紧抱拳答应了下来“是!”
曹鼎蛟笑吟吟的看着这二人,又把目光看向他们桌上的饭菜,咋吧咋吧嘴笑道
“小子过得不错呀,居然有酒有,本官真的是羡慕不已,本官家里面穷困潦倒,吃的还是上个月剩下的馒头,一年到头都不见荤腥。
过得比庙里的和尚还凄惨,两位大人居然有心在这里享受民脂民膏,本官心痛啊。”
吴三桂也是单手捂着良心说道
“大兄弟,我也是同病相怜啊,上次去我爹那里蹭饭吃,我爹直接甩了我几个耳光,问我是去年没吃过饭么?这才大半个年的功夫就叫饿了,然后连踢带踹的把老子给赶出来了。
家里面反正是养不起我了,现在就靠着吃城砖为生,听说砖头都涨价了,本官着实是心痛啊。”
看着两个戏精的表演,李併深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他大义凛然地说道
“哼!尔等实在是太过了,还要不要朝廷的体统,半分颜面都不要了么?”
曹鼎蛟一指桌子上的饭菜捶顿足的说道“李大人,这个桌子上的民脂民膏,你怎么吃得下去?太祖就曾经说过尔俸尔禄,俱是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李併深暴怒不已。胡子都气得打颤用颤抖的手指着曹鼎蛟二人说道
“老夫何时贪污的民脂民膏,这些饭菜全是老夫用俸禄买来的,老夫一不偷二不抢,用的光明正大,有何不可?”
曹鼎蛟默默的丢出了一本册子,然后摔在了二人的饭桌上面。
“李大人,现在你的事发了,任你再怎么狡辩都没用,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併深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本册子,发现上面记载着他大部分的收礼记录,还有他凭借漕运所贪污来的银子,以及背地里面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併深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合上了册子,脸色平静的说道
“本官听说你在山西就弄过什么保释金,本官想要保释自己,然后向上面申请致仕,还请二位大人行了方便,做人留一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