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卫渊怒气冲冲来到衙门,要揭那悬赏的榜单。
旁边却有两个值班的衙役,正在喝酒。
两人桌子上也没有啥下酒菜,花生米都没有,所以喝的有点多。
看到卫渊伸手要揭榜,其中一个年轻的衙役立马喝道:“嘿嘿嘿!干嘛的?知道这是什么吗就乱动?不想活了是不是?”
要是平时,衙役虽然作威作福,但是秉承谨小慎微的习惯,不至于对出家人吆五喝六的。
因为这年头,有好些和尚当真有手段。就算不是什么奇人法师,那也是绿林中的好汉。
衙役平时欺压平头百姓商贩路人也就罢了,真要是惹到了硬茬子,被当街砍死的也不是没有。
但是现在,这不是没有花生米,喝高了嘛!
“怎么的?想揭榜?”那年轻衙役上下打量卫渊,见是一二十来岁的年轻和尚。
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有本事的强人,再加上卫渊五官俊美硬朗,就算是剃了光头也是大帅哥一枚(或者说剃了光头反而从浓眉大眼的小伙变成了大帅哥),那衙役就来气了。
同性相斥啊,尤其是看到了比自己漂亮/帅的。
那衙役酒劲儿上头再加上心中厌恶,态度就更差了几分。
眯瞪着眼睛,喝得面红耳赤,站在原地都晃荡:“想要揭榜,知道规矩吗?”
“什么规矩?”卫渊本来就心情不好,瞪眼反问。
毕竟是屠戮百万尸骸,爆头如吃肘子的和尚,杀气十足,这一眼瞪过去把那衙役吓了一跳。
等那衙役反应更来就更来气了,“什么规矩?规矩就是拿钱!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揭这榜单呢!五两银子!少一文你就给我滚!”
衙役们的工资是衙门给出,而不是国家给出。
再说现在中央朝廷已经越来越不中用,没有财力和影响力了。正常漕运、治河的钱都拿不出来,得和那些高官背后的大商帮商议凑份子,哪里有那个能力顾及这些衙役?
各地的常驻兵丁、团练、卫所,都荒废或者被当地商帮控制了,还管衙役?
而就算是本地的衙门出点工资,也非常少。
像是这三班衙役,每个月二两银子。在杭州这地方,一个人过还中,多少一个月也能喝顿酒吃顿肉。但是养家糊口那就太难了!
这么说吧,杭州府城一个地处偏僻的小宅子,不带院那种最低级的,也得四五百两银子。
而城外三口的农家,一年的收入从五两到十两不等。
只是到多数情况下单纯种地是攒不住钱的,不生病还好,生病就硬挺。
而年景不好的话可能还得借贷度过青黄不接的时候,一个不好就从自由民变成佃户,或者在大灾之年干脆卖身为奴了。
而以衙役的工资水平,不吃不喝二十年大概能攒一套。如果房价不上涨的话。
所以说,到什么时候,房价都是压在人民群众身上一座大山啊!
杭州府城繁花似锦,但是月繁华的地方,贫富之间差距越巨大到无法想象。
即使是在贫民眼中很是高大上流、有地位的衙役,也只能勉强在杭州府混个温饱。
但是人是不可能被尿憋死的。当衙役难道是图意安贫乐道的?那为什么我不隐居出家?
衙役们的来钱道儿就是吃拿卡要!
街面上那些商铺,每个月都得给几两银子。至于名目那就多了,治安费、卫生费、巡逻钱……那些进城摆摊的小商贩也跑不了,牵驴赶车的收车马费,挑担子的收占道费……
还有那些摊上事儿的,那就得扒层皮。没事儿也得往你身上沾点事儿!
如今因为这些不能明说的费用,好些人都在城外进行简单地贸易。
当然,那也不容易,因为还有各路无赖、强人圈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