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着,王礼一边不住地思考着小少年的事情。
最终,王礼只得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可惜啊,那个小少年的年纪尚小,等到能够为公子刘劼所用,也得好几年之后了。
至于几年之后,事情会如何,他现在也说不准。
想来想去,王礼只得等回去之后,再向公子说明这个发现,派人过来这里盯着,随时留意那个小少年是否成才。
刚刚理出了思绪,王礼也来到了一处简陋的茅草屋前。
看到里边房门虚掩着,可屋前的小院却是静悄悄,空荡荡的,王礼也不好莽撞,只得在那扇柴门上扣了扣,客气地出声询问道“敢问,戏先生可在?”
王礼是暗卫出身,五感过人,自是听到了屋子里边有一阵响动。
只不过,没有看到人出来,王礼也不恼,再次扣门,询问了一声。
这次,王礼还是没有看到人出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可一想到,这人是刘劼所看重的大才,王礼为免唐突了,便不再扣门,只是在门外等着。
从茅草的缝隙看了一下,看到扣门之人还在那站着,戏忠眼珠子转了转。
他出身寒门,并非什么有名气之人。
可是外边那人,单从衣着来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有的。
而且,那人还恭敬地喊他戏先生,这让戏忠更加狐疑。
莫不是有那个世家,想要让他过去当教书先生?
一时不确定,戏忠便也不急着出去,而是继续窝在屋中,观察着外边那人的表现。
大概过了有半个钟的时间,戏忠瞧见王礼还在那里等着,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这才胡乱地整了一下衣裳,打开了房门。
戏忠的动静,都已经被王礼知道了。
看到戏忠出来,王礼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现,而是恭敬地朝着戏忠行礼,问道“敢问,尊驾可是戏先生?”
戏忠这个时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王礼。
看到王礼气势不俗,身份不低,又谦恭有礼,戏忠对王礼的印象也好了些。
但是,戏忠还是直接问道“你是何人?”
听着戏忠不客气的问话,王礼也不恼,只是微微笑着说“在下王仁,戏先生莫不是要与在下于此说事?”
听了这话,戏忠微微抬眼,再次扫了下王仁,才说道“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说着,戏忠先一步进了屋子。
这人看来是有事儿来的,在这里大咧咧地说话,确实是不方便。
对此,王礼只是笑笑,推开柴门,跟着戏忠进了茅草屋。
看到屋中很是简陋,屋顶更是有几处大窟窿,王礼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王礼倒是意外地看到,边上一间类似书房的屋子,倒是收拾得很干净。
虽然里边没有几本藏书,但也是像模像样了。
由此也可见,戏忠确实是个爱读书,有学识之人。
待到坐下之后,王礼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向戏忠说道“戏先生,在下乃是振威将军的随从。此次来阳翟,是奉我家公子的吩咐,前来寻访戏先生,希望戏先生能够到洛阳,助我家公子一臂之力。”
听到是刘劼的人,戏忠正色看了看王礼。
没有从王礼的脸上看到什么傲慢轻视之意,戏忠才稍稍满意了些。
一直以来,他因为出身寒门的原因,都很不受那些世家之人的尊重。
因此,尽管有些世家,包括长社钟家,阳翟郭家等等,都想要将他拉入他们的阵营,为他们家族所用,但戏忠都一一推辞了。
他的日子是过得清苦了些,可他更不愿意成为世家的门客之后,受到那些人更多的轻视鄙夷,还失了自由。
正因此,戏忠第一眼看到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