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又不是傻子,你能看的出来,他们又岂会看不出来?明亮行径如此明显,必有图谋。”
“这话言之有理。清军怕不是在下套。”
“有理个屁。清军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你们就是大傻子,哪有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的道理?还清军下套,他们凭什么下套啊?就凭他们手中的烧火棍啊?”
军议上两派人炒作了一团,一派觉得可以趁机吃掉明亮所部,另一派则从稳妥出发,觉得只需要派兵守住徒骇河就万事大吉。
因为陈军物资储备充沛,而清军粮草上的短缺却是众人皆知的。
别看乾隆御驾亲征,十几万兵马来势汹汹,可实际上只要双边对峙上一俩月,清军自己都会不战而败的。
可是,道理大家虽然都明白,但看着一块大肥肉吊在自己嘴边,又有几个人能忍住不吃呢?
明亮现在的位置就在禹城以北的徒骇河畔,这个位置真的是距离临清更近。
清军先到德州,德州在临清的东北方向,再从德州到平原,平原则是德州的偏东南,然后又从平原到徒骇河,也就是禹城,这禹城又在平原的东南,这是划了一道半弧啊。
随着位置的一点点改变,明亮所部现在的地理位置与临清都已处在同一条平行线上了,其距离临清的距离,跟临清距离冀州的距离相差仿佛,那离冀州的路程当然比临清更远了。
赵亮看着明亮所部有些垂涎欲滴。而且他也奇怪,乾隆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呢?
就跟此前说的一样清军下套,他们凭什么下套啊?
“我意已决。即可分兵禹城,吃了明亮!”
赵亮嘴里说要吃掉明亮,眼睛却死死的看着冀州。
他倒要看看乾隆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
徒骇河畔,稍作休整之后,明亮就迫不及待的向对岸发起了进攻。
虽然眼前的这条大河宽幅高达百米,而且陈军为了阻挠满蒙骑兵过河,也早已经把沿途的船只都拘到了南岸。
但这难不住清军大部队的。
他们完全可以扎木排过河。
因为清军人数众多,明亮从一开始就又摆出了多路攻势的架势,尤其是他们有骑兵配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搞得河对岸的陈军相当被动。
这事儿说白了就是一个兵多欺负兵少的问题。
明亮手下兵力数倍于陈军,噼里啪啦的把摊子一扎起来,陈军就只能被动的应对。
不多的兵力被破分散在漫长的防线上。
然后明亮就要开始重点突破了。
这都是一开始就叫人看个透彻的阳谋,可也正是因为是阳谋,徒骇河南岸的陈军才无力招架。
很快清军便莽过了徒骇河,河南岸兵马全线后撤,禹城都不要了,全线退往大清河一线。
当然还有少部分兵力撤退也来不及了,只能寻个镇子之类的所在,就地固守。
而明亮也视禹城为无物,大军过河之后,立刻就马不停蹄的直下齐河。
齐河是大清河北岸的一个县城,大清河北边的齐河,和大清河南岸的长清,以及同处大清河南岸的泺口,这就是挡在济南城北面的三堵墙。
从北向南,想要拿下济南,这三堵墙不拆掉一堵,那是想都别想。
大清河是比徒骇河更宽的大河,原时空黄河改道之后,大清河都成为了黄河主河道了,你们说它的水面会窄吗?
而且这里有很多的船只,作为可直接入海的一条水道,这里甚至还有小型的平地战船,清军想要杀过大清河,绝对是很难很难的事情。
越过徒骇河的难度比之大清河根本就不是一级别的。
明亮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却还是摆出了一副要拿下齐河的态势,跟一点都没看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