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是白皇后的卫兵!”
森林中又有一条遍布杂草的道路,此时,一群玩儿命狂奔的动物一边说着“人话”,一边跑得飞快,不时还回头张望。
地面并没有沙土,也没有多少烟尘,能够清晰看到后面追逐着的马匹,还有马匹上铠甲银亮的卫兵,他们的手中执着长矛,盾牌闲闲地挂在马侧,一旦长矛面前有跑不及的小动物,他们就会直接戳上去,在爆发出来的口哨声和笑声中,高举起长矛,让那鲜血淋漓,染红了他们的铠甲。
这条路并不算宽敞,也不是没有试图往周围开辟新大路的小动物们,但它们很快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不得不愤愤地扭头重新回到大路上,而这样一耽搁,有可能就是从中间变成末尾,马上就可能是下一个肠穿肚烂的猎物。
一轮追逐战结束得很快,无论是动物还是那些骑着马的卫兵,都不能够支持长久的奔跑,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森林好像才敞开了一道门,容那些动物进入其中休息,而士兵则带着他们鲜血淋漓的猎物返回。
远处,能够看到一座非常有西方特色的城堡,红白相间的旗帜在塔尖上飞扬,好像那些卫兵淋上了鲜血的铠甲,在风中招展着血腥之气。
城堡上有一个观景台,拿着金制单筒望远镜的贵妇人穿着一袭华丽夸张的金色礼服,高耸的立领做成了波浪模样,犹如在头后加了一个扇面形的小屏风,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前胸大幅度节省的布料,让她的傲人象征不可忽视。
她的皮肤很白,连同头发都是好像白色的铂金色,一双微微发棕的眼眸在这些浅色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动人,只是偶尔看过来的目光会有几分冷漠,与之相对的是她眼角的泪痣,恰到好处的黑色泪痣让她回眸看人的时候有一股子动人的风情。
任是无情也动人。
“真是没有意思的围猎,那些小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了野性。”
可以伸缩的望远镜被她随手压成了圆饼模样,放置在面前的桌案上,她的座位两边,站着几个打扮稍稍逊色于她的夫人,听到她这样说,其中一个夫人掩口笑道“那是因为皇后您的卫兵太厉害了啊!”
“是啊,总觉得他们的武艺愈发不凡了!”
夫人团们集体夸赞着,总能够从一个新的角度说出不落窠臼的赞美词来,让白皇后的嘴角微微上翘,有了那么一点儿愉悦的神色。
“您觉得怎么样呢?”
白皇后侧头,看向身边的王座,那与众不同的华丽王座即便在夫人团的包围之下也还是那样显眼,一眼便可以看到,而坐在上面的人则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他的年龄不大,发色比黄金还要耀眼醒目,一双眼也如海水般蔚蓝。
“只会围猎这样幼小的东西,能够有什么武艺可言?”
少年起身,似乎不想看到后面那些卫兵把猎物献上的环节,对白皇后点了点头“母后,恕我先回去了。”
场面一下子有些冷凝,夫人团默默地为少年让出道路,在他经过身前的时候微微低头表示恭敬。
白皇后看着少年离去,眯了眯眼睛,薄唇轻动“这孩子,心性太软弱了。”
针对这样的话题,没有一个人敢吭声,这个国家,名义上属于那个才是少年的国王,但是谁都知道,真正的权力掌控在他的母亲白皇后的手中,而他,至今都只是被叫做“殿下”而非“陛下”。
至于这种状况是怎么造成的,那还要从十三年前说起了,那之前,这个国家还是很平静的,一个老好人似的国王,虽然也喜欢围猎,但是猎杀的都是那些没有灵智的动物,完全不像眼前的白皇后,她讨厌一切非人的存在,于是这个国家就成了对那些非人们而言最恐怖的地狱。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老国王死了一任妻子,未曾脱离襁褓的孩子是那样脆弱,每日的眼泪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