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暗中潜藏的害自己的人一直没落网,这种感觉是很不好的,随着时间推移,也会越来越不好,李庸的性子不好,是有点儿事儿就睡不着觉的那种,有什么不顺心的总会让他格外烦躁。
这种状态下的他也不会太好说话,吴玮旻有心避一避,应了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刘恺也知道他这毛病,连多余的话都没有一句,倒是王桓,多看了李庸几眼,在对方怒气突起问他“看什么”的时候,他才收回视线,轻笑着摇头“我想着,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许梿怎么说,他对这件事不是也很上心吗?”
这件事跟几人都有关系,无形中又把这个快要散架的小团体再次联系紧密了起来,之前几次商量事情,许梿都在,这会儿他不在,被惦记一下也是正常的。
“那你就去看啊,还站这儿等什么?”李庸那暴脾气已经无法控制口气中的□□味儿了。
王桓没再说话,漫应着出门,还真的开车去了许梿那里,对方懒洋洋发过来的定位很清晰,他一到,就看到等候在门口,带着墨镜的许梿了。
高大的身材,套着一个有些宽松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一截锁骨,斜挎着一个大包,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松松垮垮的,不是多么出色的搭配,但在这人的气场之下,却有了大派明星的魅力。
“找我什么事儿?”
拉开车门在副驾驶坐下,许梿随意地放倒了座椅,半躺在那里,轻声问了一句。
王桓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没见过似的,目光有些陌生。
“别这么看着我,毛骨悚然的。”
许梿不悦,一巴掌探过来,就要往王桓的脸上招呼,强行扭转他的脸。
王桓及时后退,躲过了这一巴掌,掌风在他面前掠过,没用多少力,真打上了估计也不太疼。
“那个李纯死了,这件事我怀疑并不是很科学的原因。这段时间,你小心点儿吧。”王桓提醒了一句,扭过脸发动了车子。
车子还没离开,许梿就坐了起来,看着他问“你最近是找了哪位大师,这还真迷上了?你说,要怎么小心,我听听。”
这人还真是一贯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人不应该问这个吧,这种带着戏谑的口吻,分明没当真,却又像是在探究什么。
直觉系的人其实也挺不好打交道的,某些时候,你的话语之中有些潜藏的意思,可能自己都没弄明白,对方就先感觉到了,这可就有点儿尴尬了。
王桓一时无言,小团体中,他觉得罪孽比较重的就是吴玮旻和李庸了,吴玮旻是很多事情的实际安排者和执行者,李庸呢,就好像对待李纯一样,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别人如此受害,都没有死人的前例,但如李纯这般承受不住自己出点儿事儿,可也怪不得他们。
刘恺身上也有些不大不小的事儿,还不到死人的标准,却也不是清白无辜。
这种标准有的时候也很难界定,按照法律来说的犯罪,无疑他们都不是,每次说事情也都是李庸表示生气表示要追责,然后就有吴玮旻这个鹰犬一样的存在具体安排下去,他的安排肯定也不会说是具体到要把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可能他只需要找到合适的人,表示自己的不满,如李庸那样,对方才会把事情具体下去。
这样一层层吩咐下去,看似他们是主导是谋划,其实所做的也不多,顶多就是几句抱怨之言,如果抱怨也算犯罪的话,那就要冤枉不少人了。
但从某个层面上来说,他们对这件事先有了恶意,才有了下面那些人的一系列安排,包括那些涉及人员的惨况,不能说他们没有错。
哪怕法律上还有教唆犯这样的罪名,但真正要界定这个罪,总还是需要更多的证据,而对他们来说,通常都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这就很难论罪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