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往回拉人。
“我去洗手间。”
声音沉闷地说了一句,甩开对方的手,脚步不停,直接往一个方向走去,就是烟雾最少,空气相对清新的方向。
“还没喝多少,就这样了。”
“他不就是那个德行,真不知道怎么考到咱们学校的,一点儿交际都不会。”
“有什么,还不都是穷闹的,哈哈… …”
身后的声音肆无忌惮,完全不怕被当事人听到的样子。
严如旻只当没听到,快步往外走,很快,他就看到了走廊,一头是门口,一头是卫生间,想了想,他去了卫生间的方向。
这边儿的窗户开着,外面的冷风吹进来,空气清冷了许多,却也让胸口闷的情况好多了,在洗手台停留了一会儿,严如旻总算是看到了刚才来不及看的东西。
原主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家庭条件不好,单亲的母亲离婚后就没有结婚,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文员工资不高,养活孩子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再要支持烧钱的艺术类,更有些力所不逮。
然而原主看不到母亲的愁苦,一心要追求梦乡,好在也算有点儿天赋,最终考入了现在的这所音乐学院,中下的成绩想要什么奖学金就是做梦了,顶多能够申请勤工俭学,可这个时候的年轻人,哪个不要面子的,不肯表现出自己的低人一等,坚持没有申请,加重了母亲的负担。
每次听到母亲说钱,都是一副“俗气”的表情,愈觉得母亲庸俗得不配与之交谈,倒是这些不要紧的朋友,认识之后为了合群,努力跟他们在这些高消费的地方厮混。
这次是第一次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意外晕倒,被送到医院之后才明白是心脏有些小问题,如果要彻底治好,医疗开支就能让他们倾家荡产。
严母为了给他治病,准备卖了房子,现在他们住的两居室是当年离婚的时候严母得到的财产,以此抵了严父应该要付出的抚养费,如今房子升值了一些,但还是不够医疗费用上涨得快,为此,严母还低下头去跟已经二婚多年的严父借钱。
这些钱,来得不容易,但却被不懂事的原主霍霍光了,他觉得心脏上的小问题以前都没现可见真的没什么,以后有钱再治就是了,这时候投资自己尽量升值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真的是投资自己了,后面的事情大约也都不会生了。
凉水在手上流过,冰冷的感觉似乎渗到了心里,严如旻撕了一张纸擦了擦手,掏出裤兜之中的手机,给那个烟熏妆朋友了一条信息“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不等回复,他就直接往外面走,这时候公交车都不通行了,出租又打不起,口袋里除了手机就是几张散碎零钱,从原主的记忆中扫了扫,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正常的。
严母每次给零用钱不是按月,而是按周,且给的钱都必然是有用的,比如说没吃早饭,就给几块钱买早点儿,该交杂费了,就给一些钱,该买书了,就给一些钱,这些钱多余的部分很少,可丁可卯,每次能够留下一两块给原主就算是多的。
这种零花钱严格意义上大约也不能算是零花钱,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直到原主进入了音乐学院,开始住校,才真正意义上有了些零花钱,每周也就十几块钱的样子,充其量在来不及使用饭卡的时候买几瓶饮料或者几次早点。
请朋友吃饭都不够茶水钱,为这个,母子两个多有争吵,严母每次说出家庭的难都不被原主理解,甚至还说出了“你为什么没有再嫁?”“你为什么要离婚?”“你为什么这么没有用!”之类很伤人心的话。
想到这里,严如旻就是皱眉,这个原主可真是不讨喜,对唯一关心自己的亲人都如此,也难怪之后会后悔难当了。
晚风有些凉,徒步走在路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