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光和路灯的灯光,通过窗户照进来,推拉扇的窗户敞开了一个,让外界的凉风毫无顾忌地涌了进来。
王镛的目光触及枕头,枕头后那高出一些的丑陋的水泥墙面,想到之前的那个字,哦,对了,还有一个“她”——是谁?
如原主那种淡然自若的人,又有哪个“她”,值得如此记忆?
不是深刻的恨意不可能留下这样的字,而深刻的恨意对一个“没有心的怪物”来本来就是很罕见的事情。
王镛想到了跳楼而死的那个女生,是她吗?
这是那些碎片记忆之中唯一的除了母亲(贵妇)之外的女性,而她的死亡,本身也是原主命阅转折点,促成了原主从一个优等生转变为精神病院的高危病人。
应该有恨。
但,她已经死了。
已经死聊人还能再死一次吗?
——当然能。
王镛见过太多人必须要死两次的例子,所以,他也许该去寻找一下这个被记恨着的存在,验证自己的猜测。
这就好像是一个解谜游戏,需要让他不断地寻找一块块如同拼图的碎片,让他得以看到这些碎片讲述的故事,而吸引他不断探寻的,是对于这一切背后的深深好奇。
好奇原主如何有这样的能力,也好奇这个病院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也许,跟“她”有关?
夜幕降临,走廊里的灯隔一段时间才有一盏,投下来的光圈如同一个个圆锥形,分割了整段走廊,让黑暗形成间隙。
王镛如之前一样走出房间,缓慢而轻盈地走过安静到寂然的走廊,在这万俱寂的夜晚,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走过,仔细探寻所有的隐秘,那些完全不能瞒过他的隐秘。
夜晚如同最好的掩护色,很多白日里还活跃的存在都已经潜藏了自己的身影,院长室里也空无一人,而走到这里,王镛才有些懊恼地想起来“竟然忘了,我看不懂这里的文字。”
这种病症应该不是身体原主所有的,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优等生,但此时此刻,对于王镛来,面对如同不设防宝藏的校长室,这个往日里都被忽略的技能,此刻看来竟是万分重要。
常伴在身的外挂,只有系统了。
每次世界之中,两个都几乎没什么交流,这会儿却不得不申请一下场外救援了。
系统及时的回答似乎补上了一个空白,验证了一个猜测,没有让王镛那种最可怕的“梦中梦”的设想成真,果然,这里就是现实了,而不是另外一个黑暗间幕之外的虚幻世界。
而他对于“精神病院”的猜测也得到了侧面证实,还有关于身体病变的方面,也肯定了他的猜测。
那么,这种病变,也许是因为那个女生的死以及之后的一系列事情诱发出来的,也许是因为一三次的那种很可能是通过研究蜥蜴脸弄出来的药片刺激产生的。
人,也是可以变成幽魂的。
如同幽魂能够变成人一样。
是蜥蜴脸的叛变,妄图篡取王的位置?
还是这个精神病院有高人坐镇,已经发现了一些诡异?
又或者,这本来就是这家精神病院能够位于顶尖存在的底气?
更有可能的是,能够部分控制黑暗间幕,控制那些蜥蜴脸的不只原主一个。
这么多世界,王镛学到最深的道理,就是不要把自己当做世界的中心,很多事情的演变,绝对不会完全围绕着自己走。
他取代的原主通常是其中的一环,却不意味着,他对剧情做出的改变,一定能够让原来的链条崩裂,总还有其他人,补充进去,或者干脆是链条的延伸,让这一环顺利接替下去。
大部分时候,王镛所做的就是旁观,感悟,然后离开,他不关心自己离开之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