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一下就回过神来，敛了神色，低头不语。

“这是什么表情？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这么难回答吗？”楼星夜一点也没有戳到人家痛处的自觉，还在追问。

“有。”九长老自嘲的笑着回答，“可惜永远也不会在一起，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不要什么事情都是永远，永远有多远？是她不喜欢你，还是她灭你全家，还是……”

楼星夜正打算说下去，见九长老面色一僵，知道自己无意说的话还在真就说中了。

“她真的灭你全家了？”楼星夜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是她父亲……”九长老叹了口气。

“哦……”楼星夜点头，“那她喜欢你吗？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我们早已互定终身，都定好日子成亲了，可她父亲知道我家是预言师家族，就提出要求，让父亲给他预言，结果父亲预言到他的未来有死劫，他明面上做足了，背后却派人……”

“她偷偷来救我，被她父亲发现，她以死相逼让她父亲放了我，可她父亲并不如外界传言那么疼爱她，或许比起自己的命，其他都可以不要，他以为杀了我们，他的预言就会消失，就会改变命运，可预言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九长老平淡的讲述着自己的过去，好似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她死了？”楼星夜问。

“不知道。”九长老说。

“那你身体好了之后要不要回去找她啊？她若是没死一定过得很不好。”楼星夜觉得活着的可能性很大。

“看看吧。”九长老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回去知道她已经不在了，他该如何，还不如留在这里，就当她活着，很好活着。

“啊？不是吧？人家为了你违抗父命，不要命的救你，很可能因为你，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或者她父亲逼她嫁给老头子，你就在这里干坐着啊，渣男！”楼星夜突然起身，指着九长老骂道。

“嗯？”九长老不知道楼星夜为何如此愤怒，好似他是个抛妻弃子的无耻之人。

“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想的，我就……不救你了！”楼星夜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拿治病来威胁九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