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大举南侵,使得大汉北疆的长城沿线全都点燃了滚滚的狼烟,一时之间,烽火连天,犹如无数条黑龙脱困于天地。
举火焚天,烽火狼烟!
这便是这个时代,边境的士兵为了及时的传递敌人来犯的信息,在烽火台上点燃“燃料”,点燃时的烟气很大很浓,可以从很远处看到。
就这样,烽火台一个接一个的点下去,敌人来犯的消息就被很快的传递出去。
一道、两道、三道,先后三道狼烟冲天而起,从一座座烽火台不断的向远处传递,。
三道狼烟,已经是汉军边境制度上较高等级的军事预警,这代表着起码有数以万计的外族人,向中原内地杀来……
狼烟,这两个字,在北境边境,确实具有比狼群更可怕的威吓力和警报作用,不过“狼烟”与狼粪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关系。”
这里的“狼”,指的可不是草原狼群,而是打着狼头军旗的突厥骑兵;是崇拜狼图腾、以狼为楷模、具有狼的战略战术、狼的智慧和凶猛性格的匈奴、鲜卑、突厥、蒙古等等的草原狼性骑兵。
这些草原人从古至今一直崇拜狼图腾;一直喜欢以狼自比,把自己比作狼,把汉人比作羊;一直凭以一挡百的豪气藐视农耕民族的羊性格。
而古代华夏农耕民族,也一直将那些野蛮残暴没有人性的草原骑兵,视为最可怕的“狼”。
狼烟便是用以警报崇拜狼图腾的草原民族骑兵进犯关内的烟火信号。
一时间五原郡,乃至并州边境所有北地城邑,全部关闭四门,各地郡兵开始上城布防,各处集市上的商人们立刻四散而去,无数的平民百姓要么涌进大的城邑,要么开始向山中转移自己的一家老小,大批的难民群四处奔跑,哀嚎之声响彻田野……
与此同时,人手紧缺的郡县,亦是开始紧急招收新兵和老卒。
之前就提及过,从大汉王朝建立那天起,在北部边疆实行的就是军屯制度,既兵民合一,这里的百姓平时为民,战时为兵。
尤其是那些当年在战场上厮杀过的退伍军人,如今一个个都站了出来。
即便是有些人因为郡县屯储的武器装备不足,也各自披着曾经佩戴过的陈旧的铠甲。
他们手中的兵刃也大都古朴残缺,虽然已经年老,却一个个神态平静,丝毫不乱,甚至在他们的目光中还透露着一丝丝的兴奋,就像一匹年迈的战马在生命之火即将熄灭时,又一次获得在沙场上冲锋陷阵机会的兴奋。
这是一场蔓延数百年之久的,民族的战斗。
在漫长的人类文明发展史中,爆发过无数场战争,各个族群之间为了求得生存互相挞伐,千百年来使得一个个文明兴起湮灭。
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的矛盾,尤为突出。
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的分野体现在两者不同的生活方式,两者在此基础上形成了特有的文化。
不同的生活方式,天然的就决定了,他们各自不同的民族命运。
文明的第一要义是生存。
汉族需要耕地,在生产技术得不到提高的条件下,人们只有扩大耕地面积才能提高土地产值,以养活更多的人。
匈奴需要牧场,温暖湿润的地区具有天然的诱惑力。河套平原的争端是一个绝好的例证,它说明了文明的战争就在于对生存空间的争夺。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因为匈奴所在的北方环境恶劣,并不像中原地区那样有着丰富的食盐、矿产等资源,匈奴人一辈子最重要的物品就是牛羊马等农畜。于是只要冬天一到,匈奴人的温饱就解决不了了,为了生存下去,匈奴人只得去南方的汉人地区进行抢劫掳掠,抢完就走,第二年冬天再来抢。
北方特有的严酷生存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