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还背着一个长条的包袱。
“师兄!”青衣道人恭敬的行礼,把包袱放在席应真的身边,“事办完了,朱重八当场没死。听说昏了过去,现在庐州戒严,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了!”
没死?
席应真眉头皱了下,“没用的东西!”接着,又问道,“赵德彪呢,你把他料理在哪儿了?”
青衣道人略微有些忐忑,抬头道,“德彪被抓了!”
说着,只感觉浑身一冷,席应真凌厉的目光刀子一样的割过来。
道人颤颤巍巍的说道,“谁都没想到朱重八的护卫反应那么快,根据声音锁死了方向,我只能拿着火铳先跑”
“罢了!”席应真摆摆手,“反正他也是个死人,在那是死回来也是死。”说着,想了下,“除了这条线,朱重八手下那边的也布置好了!”
道人躬身答道,“按照您的吩咐,早就办好了。朱重八手下两个军头,一人黄金三十斤,他们早就不想跟着朱重八干了,正好用他的
人头,当这边的投名状!”
席应真满意的点点头,掂量下长条包袱,“你辛苦了,这一年来始终在那边打探消息,过几日我给你张罗一家道观!”
“多谢师兄!”青衣道人笑笑,“这些年全靠师兄照应。”
“不说这些!”席应真摆摆手,“天晚了,先回去歇息,明日我再找你。”说着,冲外头喊道,“小毛子,帮爷爷送客!”
话音落下,一个穿着小道袍,干净利索的男童从外面无声的进来。笑了笑,露出几颗整齐的牙齿。眼睛乌黑明亮,长的虎头虎脑,甚是可爱。
一开口,声音也是清脆悦耳,“道长,请!”
青衣道人和席应真告退,跟着男童慢慢走远。
屋内,席应真冷笑两声,“没死?你也算命大,不过你逃的了一,逃不了二。这时候,该反你的人也该反了。老道办事从来都是两手,一在明,一在暗,你能躲过哪遭!”
说着,又咳嗽起来,赶紧再喝了一口酒。
一口酒下肚,呼吸顺畅不少,席应真再次翻出刚才的纸笔,把灯调亮。
“得抓紧写完,不然耽误了大事了!”
屋外,叫小毛子的男童,打着灯,给青衣道人送行。
一老一少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道长,你慢点,这有个坑!”男童好心的提醒。
人上了年纪,都是喜欢孩子,尤其是聪明凌厉的孩子。
青衣道人笑道,“娃,你叫啥名啊?”
小毛子一笑,把灯笼挑高了几分,“俺叫毛骧。”
“马踏千里,神俊异常,好名字!”
“道长这有个坑,俺扶您!”
前面还有一个坑,小毛子好心提醒,青衣道人任凭他的小手,拉住自己的大手。
“这孩子,手上全是茧子,吃了不少苦?呃”
青衣道人的笑容在脸上瞬间凝固,腰部巨大的痛楚让他叫都叫不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手的主人,小毛子依旧笑嘻嘻的,只是那只拿灯笼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尖刀。
尖刀的刀身全扎在了枯瘦的身体里,只有刀把还留在外面。鲜血流了小毛子一手,可是这个孩子,看都没看,好似全然没这回事一样。
“你”青衣道人喉咙不甘心的动动。
毛骧嘿嘿笑了两声,“道长,躺下时候留神,地上有坑!”
青衣道人的身体,无声的倒下。
毛骧拔出尖刀,在道人的身上擦了擦血迹,插进自己小腿肚刀鞘上。
悄悄四周,打了一个呼哨。
接着,没一会,同样五六个孩童跑了过来。
“找个地方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