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够狠,毕竟叫过你一声师父。”
嗞……
席应真抿干净酒杯,没说话。
“爹!”
外边传来一声喊,朱玉的声音,“军报!”
“不喝了!”
朱五扔下酒杯,拍拍手站起身,披上皮毛大衣往外走。
席应真也不拦他,还在那喝。
门外,朱玉和毛骧小哥俩美滋滋的对视,笑着。
都是假子营的孩子,他俩早就认识,无作为营里面最有眼色的,他俩一个跟着朱五,这个被席老道带在身边。
吃得好穿得好,两孩子看着就精神,喜庆。
哥俩都是一身新衣服,快过年了么。朱五按照习俗,这些孩子一人一身衣服,在家几个铜钱。
“爹!”
见着朱五,毛骧和朱玉跪下问好。
“又高了!”
朱五摸摸毛骧的脑袋,笑道,“听说,你是学堂里学东西最快的?”
“都是先生教得好。”毛骧的回答挑不出毛病。
假子营,分成几个学堂。资质最好的老道带着,其他都是普通先生和朱五的亲兵带着。
“好好学,过年你给你压岁钱!”
“谢谢爹!”
“去吧,去看看老道,别让他喝了,一把年纪泡在酒缸里了。”
“诶!”
毛骧答应一声,转头往屋里去。
朱五揉揉朱玉脑袋,弹了一个脑瓜崩。
“哪的军报?谁送来的?”
朱玉呲牙咧嘴,鼻涕还吸溜着,“朱九叔送来的。”
朱久,那个新婚之夜媳妇出血的后生。
这是定远军永远讲不够的笑话,提起来没有不笑的。
可是,朱五现在笑不出来。
朱久,那个傻乎乎的憨小子。仰慕朱五姓了朱,定远军成军的几次死战,每次都有他。
一身伤,一身功。
现在,是朱五中军的掌印千户,明面上是朱五大总管战旗之下的亲兵。
其实,是朱五暗中发展的,蓝衣人的头目。
“给我!”
朱五伸手,一封口被封着的信递到他的手里。
他刚要打开,身后屋里传来毛骧的埋怨。
“爷爷,你又喝真么多!”
朱五笑了笑,打开密信。
他娘的,老道辈儿倒是大,爷爷!
等会!不对!
朱五回头看了看老道的房子,你个老杂毛啥意思?这些孩子管老子叫爹,管你叫爷爷?
合着?
你特么占老子便宜!
“咳!咳!”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席应真的声音,“好,听你的,不喝了。”
说完,又是好一阵咳嗽。
他头发都白了!
想到席应真的满头白发,朱五收回目光。
玩笑而已,不必计较。
随后,边走边看,手中的密信。
“朱重八已醒,能在地上活动,但大夫说要好好调养几月。
庐州军中清洗,汤和不问青红皂白,郭子兴旧人部暗中斩首。”
看到这朱五冷笑一下,清洗?不得信任的,人头落地!
“庐州血夜,花云虽没杀了朱重八,但是郭子兴旧部在城内纵火,烧了粮草大库。
庐州,缺粮!”
嗯?
朱五的眼睛一下亮了,烧了粮库?庐州缺粮?
朱重八打庐州之前五万多人马,现在只有更多,不可能少。
庐州还有几万户百姓,治下军民数十万。
缺粮?庐州他也占不了多久!
下一步,他怎么走?
往哪里去?
继续往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