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爽朗的笑声。
“坐!”朱五笑着仔细看看了他,“你胖了不少!”
常遇春笑道,“浙江的水米养人,又没啥大仗,俺哪能不胖!”说着,似乎有些抱怨地说道,“主公,俺在浙江天天盼,可是主公打湖北,打江西,一次都不用俺,俺以为主公忘了俺老常!”
“我是看你日子太好,没好意思叫你!”朱五笑眯眯的说道,“听说,你娶了好几个官家的小姐当小妾?”
“这”常遇春顿时语塞,讪讪地笑道,“都是你情我愿地事,俺可没抢强民女!”
朱五冷笑,“真是你情我愿?我怎么听说,是有几家让人抓到把柄,不得已才跟你结亲的?”
哪个王八羔子打老子的小报告?
常遇春顿时大惊失色,冷汗连连。
“听说那边的官绅人家做私盐的买卖,让你给抓了!有这么回事吧?”
“俺臣”常遇春坐不住了,站起身,磕磕巴巴地说道,“俺这就回去,把那几个女人送回去,再把那几家人全杀了!”
常遇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朱五迷眼。他是个浑人,就爱杀人打仗,倒是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歪心。
大汉如今武将高于文官,常遇春这样的大将在地方上就跟土皇帝一样,出这样的事朱五一点不意外。
况且朱五心里,对这些和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也是稍微宽容。
”你先坐下,我还没说完!!”朱五手指敲打桌面,“我登基初期就定下,贩卖私盐是死罪。你为了几个女人,饶了他们一家的性命,是不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常遇春哪里能坐得住!心里只恨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懊恼得要死。
“不过,你还算是有点分寸!”朱五继续说道,“知道让他们几家把私盐的买卖停了,还让他们把隐藏的人口和田地吐出来!”
“俺心里知道啥能干,啥不能干?”常遇春赶紧道。
朱五冷笑一下,“幸亏你心里知道,不然凭地方上那些文官,盐运使弹劾你的奏章,我也要治你!”
盐历来是国家重要的财政来源,江南又是私盐商的大本营。为了控制住盐这条财路,朱五放出去不少抓私盐的官。
“原来是这些王八羔子告老子!”常遇春心里大骂,“文官都他妈没好东西!”
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朱五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打一巴掌,让他知道自己错哪了,接下来该给田枣了。
“你在那边做得不错!”朱五继续说道,“大军从苏州而下,攻克地方,一直打到了浙西。
地方上的官绅的民团,都被你清了。有你这个杀神在那,推行的清查田亩,和人口普查,也很顺利,这些功劳,都记在我心里!”
“但是!”不等常遇春表功,朱五接着说道,“你和地方不良官绅勾结,所以你这些功劳要往后靠靠!”
“俺没想过啥功劳不功劳地!”常遇春开口道,“反正是给主公打仗,给大汉办事,都是俺应该干地!”
“出息啦!”朱五有些意外,“你老常啥时候这么会说话啦!”
常遇春咧嘴笑笑,“来之前,师爷教地!”
朱五笑了几声,“话虽这么说,但要真不赏你,你心里也不舒服!”说着,朱五探探身,“我赏你个人?”
常遇春愣了下,然后连连摆手,“主公,那个别再赏女人了,俺弄了几个小妾,家婆婆娘差点没给掐死!”
“呵!”
朱五直接笑出声,常遇春他老婆,蓝玉他姐姐,绝对是母老虎中的母老虎,彪悍得一塌糊涂。
常遇春扯开领子,几道红印子,触目惊心。
“您看,昨天那疯女人挠的,都抓烂了!”
朱五却不笑了,抓伤的伤口下,是曾经受伤后留下的狰狞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