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颖和拽上徐韫慈就走了。
楼下书房。
“铃铃铃……”
放在书桌上的铃声响了。
骆怀雨接了电话。
是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是骆怀雨老先生吗?”
“我是。”
对方说他是交通大队“章江路215号发生一起车祸,车辆坠江,遇难者是您的儿子,骆常德。”
骆怀雨整个人怔了一下。
“咚。”
他手里的拐杖倒在了地上。
电话那边,交通大队的人把情况详细说完,骆怀雨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挂了电话后,他没拄拐杖,脚步蹒跚地走到门口“去把青和叫过来。”
过了一会儿,骆青和来敲了门。
骆怀雨说“把门关上。”
她关上门,走上前“爷爷,您叫我。”
骆怀雨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被扇得趔趄了一步,脸迅速红肿,嘴角有血。
骆怀雨指着她,气得手都在抖,眼睛里一片猩红“那是你父亲,生你养你的亲生父亲!”
她把嘴角的血抹掉“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她攥紧了手,抬头,“那他怎么不放过我呢。”
“畜生!”
骆怀雨拿起拐杖,怒红了眼,一下一下往她腿上抽。
她身子摇晃了两下,跪在了地上,咬着牙,一声不吭。
“家、门、不、幸。”
一字一顿一拐杖。
连着四下,一下比一下重。
骆怀雨年事已高,没了力气,两手撑着拐杖,声音苍老,喊道“家门不幸啊!”
骆青和跪着,红着眼一言不发。
之后,骆家人仰马翻。
骆怀雨发病了,心梗,骆青和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双腿麻木,她走路踉踉跄跄。
刚到楼梯口,手机响。
她接了。
“小骆总。”
是她派出去的人,来消息说“存放录音的地方找到了,可打不开,只能输入三次密码。”
只要拿到那个录音,就全部结束了。
骆青和扶着墙,麻木又僵硬地念道“770819。”
对方试过之后,回“不是。”
“963245。”
“不是。”
这两个,都是骆常德的常用密码,她一早就让人盗了。
居然都不是。
她沉默了很久“92……”声音颤栗、哽咽,最后一个,她念,“921105。”
十秒钟之后——
“打开了。”
打开了……
她眼皮垂下“把东西毁了。”
“是。”
921105。
是她的生日。
她挂了电话,腿发软,坐在了地上,松开紧紧攥着的手,掌心全是指甲掐出来的血印,她笑了,自言自语“为什么要逼我?”
“为什么要逼我……”
“咣!”
她砸了手机,突然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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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也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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