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你现在走,不是更引人怀疑?”
男人思考了半晌,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保险金拿不到了,照之前说好的数额,一分都不能少。”
“钱不是问题,等事情收尾,我自然会给你满意的数额。”
骆常芳刚说完,电话那边咣的一声,然后就被挂断了,她没放在心上,预备找老太太喝喝茶,顺道说说江扶离复职的事儿。
旅馆的灯光很昏沉,照着坑坑洼洼的墙面
“你们是什么人!”
他怒目瞪着破门而入的两个人。
那两人都穿着一身黑,明显是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黑色风衣,戴了个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他身边的同伴包裹得更严实,卫衣帽子里的头发到过肩的长度,外面罩了件黑灰格子衬衫。
女的回答“黑白双煞。”
男的“……”
这黑白双煞,是黑无常大人与白无常大人。
来者不善,吴越鸿扭头就跑。
周徐纺瞬间绕到他前面,挡住了他的路,头顶的灯光照亮了她帽子上的字母刺绣“记得我吗?特拉渔港。”
吴越鸿认得她的帽子,瞠目结舌“你是跑跑跑腿——”
她接过话“我是职业跑腿人。”
他瞳孔放大,后背发凉。
“知道职业跑腿人是做什么的吗?”江织从后面走近,不紧不慢的步调,不急不管的语调,“只要给钱,杀人放火都做。”
吴越鸿扭头,舌头打结,发抖着说“别杀我,别、别杀我……”
咣——
桌上的烟灰缸打碎了。
江织从碎片里挑了块最大的出来,抬起头,灯光融进了桃花眼里“江家那位出了钱,要杀人灭口,买你的命。”
吴越鸿被吓得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织站起来,手里捏着那块玻璃碎片,灯光在上面折射出的光晃了一下眼,他俯视着地上的人“想不想活?”
吴越鸿拼命点头。
“出钱,把你的命买回去。”
他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要要要多少?”
“江家那位出了五百万,你要把命买回去,”江织看了周徐纺一眼,说,“那得翻一倍。”
一千万。
周徐纺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我没那么多。”吴越鸿喘着气,大汗淋漓地求饶,“我有多少都给你们,求你们,求你们饶了我。”
饶命是吧。
江织好耐心地提点“要不要我给你指条明路?”
吴越鸿猛点头。
晚上十一点,屋外繁星三三两两,一闪一闪。
姚碧玺正在跟律师通话,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她立马跑出去“出什么事了?”
家里的帮佣阿姨被吓得不轻,指着铁栅栏的旁边“不知道是谁,丢了一袋东西进来。”
陆家父子听见声音也都出来了。
姚碧玺回头给了丈夫一个催促的眼神“陆景松,你过去看看。”
陆景松站在老婆后面,纹丝不动“陆星澜,你去。”
姚碧玺“……”这种人,怎么统领三军?
陆星澜打着哈欠就过去,院子里的草丛内有个麻袋,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他对着麻袋踹了一脚,麻袋里的东西就立马动了动。
陆星澜脸上除了困什么表情也没有“活的。”
就会发号施令的陆军长“打开看看。”
陆星澜折了根树枝,把绳子挑开,麻袋松开,一个脑袋窜出来。
“唔唔唔唔——”
是个人,男人,穿西装打领结,耳朵后面有颗痣。
姚碧玺定睛一看“吴越鸿?”
正是吴越鸿。
陆星澜走过去,把他嘴上的胶布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