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吸进一口一口冷气,呛得大咳,像要把肺咳出来。
为什么是周徐纺?
为什么偏偏是她?她生来渡劫,受了所有能受的苦。
江织站了很久才挪动脚,往周徐纺家的方向去,脚步跌跌撞撞、摇摇晃晃。
他站在楼下,仰着头,眼里有泪,泪里有光“周徐纺。”
“周徐纺。”
没人答应他。
她大概不在家,他还像个傻子一样,念叨着‘周徐纺周徐纺周徐纺’,念了很久,风都吹干了眼睛,他才拨了个电话。
“喂。”
江织说“我在粥店等你。”
是唐想,她问“有事?”
江织没有任何耐心跟她周旋“别明知故问。”
他说开了,唐想也就开诚布公“你猜到了?”她承认,“我的确是故意让你听见的。”
江织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言简意赅“四十分钟后,粥店见。”
“看来你已经见到方大顺了。”跟她料想得一模一样,方家父女不信她,但信江织,她也信江织,他的能力和手腕,整个帝都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才半天呢,全部让他掀了底。
江织没否认,挂了电话。
十点四十,云遮了一扇月光。
唐想到那里的时候,江织已经到了,粥店没有客人,她直接坐到江织那一桌“上次也是在粥店,我妈认出了周徐纺,一直喊她骆三。”
江织面前放一杯白开水,已经凉透了“从那时候起,你就怀疑她?”
唐想摇头“我妈疯了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她有时候连我都不认得,可骆三的事情,她全记着。”
唐想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骆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也是,骆三是何女士一手带大的,喂她吃,给她剪头发,给她裁衣服,教她念字,教她在骆家苟且偷生地活着,何女士了解骆三,胜过了解自己的女儿。
“我在外景片场见过周徐纺,她好像跟骆三一样,也对玫瑰花有阴影,一开始也只是怀疑,今天才确定。”唐想把项链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周徐纺把它落在更衣间了,这是骆三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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