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擦着头发走过去“不是看不懂吗?”
“也不用全部懂。”她坐起来,把婚书给江织看,“照问之子是你。”
陆景元字照问。
“周氏女徐纺,是我。”她指着婚书上的两个字,“还看得懂这个词,心悦。”她笑眯眯的,眼睛里头跟坠了星光似的,“你心悦我。”
“嗯,我心悦你。”
江织亲了她一口,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去,掀开被子,把被她放在被子下面的小木盒一个个收进箱子里。
这小傻子,是要跟这些木盒子睡觉吗?
别的周徐纺让他收,那个装戒指的木盒她抱着,把里面的金戒指拿出来“江织,手给我。”
江织把手伸过去。
她把金戒指戴他无名指上,他手指白皙细长,戴什么都好看。她在他手上亲了一下,又捧着折子继续看“奶奶说,等确定好了婚期就写在这上面,送到你家去,结婚那天,你再带着婚书来娶我。”
她摸摸上面刻了江织名字的章印,爱不释手。
“那你要好好收着,不能弄丢了。”
“嗯嗯。”
江织逗她“也不能扯破了,大伯母说,扯破了就是要离婚的意思。”
周徐纺被离婚两个字吓了一跳,赶紧把婚书折好,装进木箱子里,用撑簧锁锁好,再搬到床底下去。
一整套动作很利索。
她还是不太放心“江织,买个保险箱吧。”
这姑娘,没故意哄人,不过他真被她哄得有点飘飘忽忽了,浑身都舒坦,他拉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好,明天给你买。”他翻了个身,一只手撑着,趴在她上面,“周徐纺,我们订婚了。”
“嗯。”
江织把脸凑近“要不要跟我洞房?”
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句。
江织伸手关了房间的吸顶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灯“我教你。”
这两日,财经板块的新闻基本都被江家独占了,媒体曝光了江家二房公款行贿一事,用词非常犀利,直指世家背后的腐败与黑暗。
满城风雨,舆论把江维礼推上了风口浪尖。
许九如几乎找遍了所有能找的人,登门拜访或是电话联络,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各式各样的推辞,借口层出不穷。
“江老夫人,您儿媳把证据都交出来,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让整个检察院都闭嘴。”
这一位,曾经在孙子周岁宴上,收了江家一张金卡。
“不是我不想帮,是实在爱莫能助。”
这一位,儿子撞死了人,是江家的医院帮忙收拾了残局。
“我也自顾不暇,检察院的人都来请过我好几次了。”
这一位……
“这段时间,还请老夫人您暂时别联系我。”
“您儿媳那边,可要做好工作,别让她再乱说话了。”
“这时候谁出头都会惹上嫌疑,江老夫人,实在不好意思。”
“我还在国外,得下个月才能回去。”
“哪能不接您的电话,刚刚不是手机没在身边嘛。”
“江老夫人,我们厅长还没有回来。”
“副省不在,需要我替您转发吗?”
“……”
一个一个,都对江家避如蛇蝎,全然忘了他们曾经也依附江家的。
许九如重重摔下手机“看看这些小人嘴脸,平日里一个个都是至交,一出了事,就一个比一个撇得干净。”
江川去把手机捡回来“这世道不就是这个样,收钱的时候都是亲人,坐牢的时候就是冤家。”他倒了杯茶给许九如,“您别气坏了身子。”
这时,江维开外出回来了。
林秋楠立马询问“怎么样了?”
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