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老太太的遗体在殡仪馆火化,陆星澜陪着陈香台去了,陈青山夫妇收敛了不少,只冷言冷语了两句,没敢说太过分的话。
陈香台没有久留,火化结束后,她和陈洪山打了声招呼就走。
“香台。”
陈洪山叫住她,欲言又止了很久,才问她“你妈和胡定坤商定彩礼的事,你知不知道?”
陈香台点头。
陈洪山常年在工地上,皮肤被晒得黝黑,他是个朴实的人,和陈青山不太一样“你奶奶就因为这事儿才被气得进了医院。”
怪不得奶奶让她不要回来了。
她鼻子发酸,心里难过。
陈洪山不住市区,平时与她这个侄女接触得少,印象里她是个乖巧顺从的小姑娘,每次见他都会甜甜地喊二叔。
他有些于心不忍“你要不愿意,以后就躲着点儿你爸妈,他们夫妻俩钻钱眼里了,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多防着点。”
陈香台红着眼点头“谢谢二叔。”
陈洪山摆摆手,走了。
下午,招进银行的闵行长亲自去了一趟医院,把地契给了胡定坤,傍晚,刑事和解的手续就办完了。
陈香台没有起诉胡定坤,陆星澜跟边队打了个招呼,只说四个字稍安勿躁。
晚上七点,市附属医院的住院部三楼突然断电,一分钟之后,又恢复如常。三楼只有一位病患,待医护人员赶到时,那位病患已经昏迷过去,裆部一片殷红。
监控什么都没拍到,胡定坤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做了“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