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殿下见笑了!”房遗直尴尬的望着李宽,目光游离,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介女子压得抬不起头来,这事多少有些不光彩。
李宽不以为然的笑笑“大公子不愿与女子争论,此乃大丈夫所为矣,又有何见笑之处?”
房遗直感激的点点头,他知道李宽是给自己台阶下,心里的尴尬稍稍好了些许。虽说房玄龄惧内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李宽没有取笑反而给他留有面子,已经是莫大恩情。
“不知殿下找我有何事?”
李宽回道“我想邀请你随我一起干番大事,不知大公子意下如何?”
“这……”房遗直犹豫了,苦笑道“殿下莫不是与我说笑?我既无官职在身,又无功名,何来此能力随殿下?既然是大事,应该去找有才干之人,殿下实在是抬举在下了。”
“才干之人虽有,可我瞧不上,或者他们瞧不上我李赟。”李宽淡然一笑,“虽说房大公子并无功名在身,也没有一官半职。但是,你为人忠厚老实,且满腹经纶,只不过是被人压得死死的,空有一身抱负,却又瞻前顾后,想要两全其美而不能发挥自己长处,难道你真的甘心吗?”
“令弟是什么人,你我皆心知肚明,他仰仗的不过是高阳的支持,还有你母亲的溺爱,如今拜为驸马都尉,官至散骑常侍,又与太子走得较近,看似一帆风顺,实则仰仗的不过是他人之名。”
“你是邢国公玄龄之长子,邢国公是何许人也,你比我更清楚他的才能。身为长子,耳闻目染之下,学得邢国公本事再正常不过。只是你在府中地位有些尴尬,或许你父亲想你入仕,又怕你母亲生气,为了家和万事兴,只能袖手旁观。”
“你若入仕走得比令弟更远,为人谨慎稳重没错,要是每次都如此岂不是如履薄冰,那样的生活真是想要的?因为你是嫡长子,就算现在不入仕也无妨,大不了邢国公不在了,也可继承其位,比之次子遗爱要好得多,所以你是否也觉得很正常?”
房遗直低头沉默不语,心里泛起滔天巨浪。因为房遗直是嫡长子,不出意外的话,必是他继承其父职位,成为下一代邢国公。正因如此,房遗直想入仕而不能入仕,反倒是房遗爱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
房玄龄发妻卢氏偏爱房遗爱,房玄龄又惧内,吹吹枕边风,闹腾两下,房玄龄只得听从卢氏建议,这也导致房遗直不曾踏入仕途,也没有借助其父亲的威名而让自己入仕,反倒是成全了房遗爱。
房遗直又是至孝之人,纵然母亲卢氏如此偏袒,他还是遵从父亲那一套,家和万事兴,一步步被逼至尽头。可以说开国功臣子嗣,除了房遗直外,基本上都已经入朝为官,不论官职大小多少都有一官半职,唯有房遗直闲赋在家,什么都不做不了。
“房大公子真的甘心吗?”李宽的话像是诱导潜在房遗直内心深处的不甘,他的目光渐渐地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反倒是有种果决之色,低声道“不甘心又如何?”
“既然你不甘心,为何不去争取?”李宽笑着说道,“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敢不敢赌!实不相瞒,陛下封我黜陟使巡察全国,而今人员配备由我自行而定,只要我选中之人,皆可用之。”
“除了你房大公子外,还有翼国公幼子秦善道、上柱国郑仁泰之子郑玄果两人,就连他们俩也在此次巡察全国队伍之中。现在就问房大公子,你愿不愿意随我同往?”
房遗直心动了,可他依然有些顾虑,常年以来的生活习惯让他养成了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性子。现在房遗直他明白了,李宽为何要来找自己,因为秦善道、郑玄果他都认识。
“斗胆再问一句,殿下是否有过争储之心?”房遗直想到的比秦善道、郑玄果要远的多,要是李宽真的打算争夺储君之位,那他答应了就与李宽绑在一起,而他的弟弟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