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揽月峰的时候,水?半路碰上了正要去处理事务的梵谷,因为心中想着烼长老私自放了犯人的事情,所以水?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好表情,甚至是带有一丝愠色。
梵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水?的表情如此严峻,心想水?怕不是在外头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故而上前打招呼询问。
水?站定片刻,斜眼看着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梵谷,忍不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梵谷被水?看的发麻,觉得让水?生这样大气的事情一定是与自己有关,故而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什么都不要做,随我来。”水?觉得这样的话还是回到揽月峰的山洞里说比较保险。她也不等梵谷,自己背着手一路向前,颇有老干部下去视察失望而归的架势。
水?的心中有一点生自己的闷气,原本她以为有自己这个妖王在上面足够威胁下面的人,凡是以她马首是瞻。且梵谷是个悉心的人,绝对可以看顾好礡凌山的一切事物,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是一定逃不过梵谷的眼睛的,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她实在是太过粗心大意了,竟然忘记了内部斗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打扫干净自家的屋子,比所谓的外交重要多了。
水?并没有选择在大殿与梵谷议事,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她坐在案几旁边的软垫上,对着对面的软垫使了使眼色,示意梵谷也坐过去。
不明所以的梵谷此时此刻有些提心吊胆,他咽了一口口水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水?对面,用谨慎的眼睛盯着水?。
“梵谷,你失职啊!”水?从来没有这样严肃的责备过梵谷,她面色阴沉语气如刀似剑,使得梵谷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停滞了一般。
梵谷知道水?现在一定是憋着一股大火没有发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且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忙中出错也是可能有的。梵谷一下子心虚了下来,立马在软垫上直接下跪,低着头慌忙道“不知属下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不管是什么属下甘愿领罚!”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大君,自从来了这个世界我似乎忙着自己的事情多谢。”水?牢牢的握住自己的拳头,用全身的力气忍耐着,此时此刻她不想破口大骂“我能这样逍遥自在,实话实说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得力的人在,特别是你!”虽然生气,可是水?说的一字一句都真情达意。
她感谢梵谷的付出,若是没有梵谷,她现在身上的担子会是好几倍重。就那筹建这个平台来说,她只是把事情吩咐下去,把纲领给到梵谷,梵谷就能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梵谷是这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接触过水?世界的那一套,可是做起事来要比水?用了多年的得力干将更加的稳妥完美。
可是烼长老这样的大事毫无察觉,梵谷是绝对没有一句借口用来申辩的。
“梵谷!”水?极力的想缓和自己的语气“我不是你真正的主子,似乎也没做过什么对你好的事情,这件事情我是要自我反省,可是礡凌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还好现在没事,若是有事,第一个死的绝对不是我,而是你和阿燎!”
水?把烼长老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梵谷说了个清楚,虽然梵谷惊讶的哑然,但是想起熳君活着时候,烼长老就相当于另一个大君,在整个火蟒家族威严极高,熳君也不去和他一较高低,所以大多数的火蟒族已经习惯了把烼长老的话当成是大君的意志。
毕竟假传圣旨这件事,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揭发过。
“现在那些死囚身在何方我们不得而知,我掌管着礡凌山的结界,自然可以感知每天都有谁出了礡凌山,可是我并不认识那些人,无法知道他们是否出入礡凌山。我一早就说过无论如何一定要在礡凌山的各个角落布满我们的眼线,我阴阳仪式之前好长时间一直待在礡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