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行就是个坐不住的,尤其是在自己父皇身边,想要下地不给下,干脆抓起容君执的御笔在桌上乱画,容君执一个不注意,几本奏折都被他涂花了。
容君执伸手将容锦行拎过去,倒也没有发火,一手摁在他屁股上让他趴在椅子上动不了,容锦行不断挥动四肢“父皇,放开,我错了。”
容君执不理,容锦行又喊“母后阿娘救命啊!”
那软糯的声音喊得可怜又好玩儿,卫北言轻笑“小殿下倒是聪慧伶俐。”
容君执突然想到什么,漫不经心的表情里多了一丝认真“你觉得他如何?”
卫北言点头“自然是好的,刚刚一路走来,微臣与皇后娘娘说着政事,他从未开口打断,那么远的路,他自己走,也没喊累,是个有毅力的孩子。”
容君执点头“他还缺个太子少师,正愁没人选,既然你回来了,就顺便兼任了。”
卫北言“”太子少师这么随便就决定的?
“殿下若是想学,臣定会倾尽所有教导,戴氏太子少师这样的位置,微臣怕是难以胜任,还请陛下三思。”
太子少师,若是太子登基,那就是太师,那地位更是贵不可言;当然,尊贵是一回事,太师要教导太子各种才学,德高望重、才学渊博,更重要的是家学渊源,家世必须清白,而他一个都不沾边,如何能成为太子少师?
容君执倒是没想那么多“这满朝文武,朕并非没想过,但都没找到合适的,正巧你就回来了,最合适不过,用不着三思,就你这五年的经历,足够教导他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等他四岁启蒙就举办拜师礼,以后这孩子就让你多费心了。”
卫北言“陛下看中,臣定会竭尽全力教导太子殿下。”
虽然还有一年才拜师,但卫北言觉得自己可以考虑着手准备怎么教导太子殿下了,毕竟是太子,交到他手里,他自然要认真对待,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容君执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给他准备。
当天晚上接风宴,卫北言说起了塞外的风土人情,还带来了不少特产,很多新奇的玩意儿一下子就吸引了容锦行。
容君执问容锦行想不想跟他回去看看,容锦行点头,然后这孩子就被塞到卫北言手里了。
“”
他入宫一趟,怎么就捡了个太子回去,还有,陛下那副像是甩烫手山芋的态度,这是得有多嫌弃这儿子?
容君执是真不担心自己儿子安危,有花公公和雁云跟着守护,就算出宫也能周全,至于刺客什么的,估计没人能想到容君执就这么把孩子丢给卫北言带出去玩儿。
他不但不担忧,反倒是难得的心情畅快,终于把儿子丢出宫去了,今晚可算没人打扰他们,而且刚刚沈锦乔还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酒。
沈锦乔“”陛下的目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明确又直白。
当然,容君执也就把小阿行丢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回来了,离开去别的地方睡了一晚上,回来就抱着沈锦乔找安慰。
演武场,齐少羽和容君执各站一方,两人各选了一把剑,容君执道“光是练剑多无趣,来赌个彩头,谁输了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齐少羽沉思,若是国事,容君执一个命令他就会遵从,既然是这么说,那就是私事。
将剑抽出来“好。”
齐少羽可没放水,也是倾尽全力出手,招招凶狠,最后还是输在容君执手里。
“陛下这武功不但没有荒废,反而精进不少,佩服。”
容君执利落的收了剑“明日开始,把你儿女送入宫来。”
齐少羽抬头“陛下这是想要他们伴读?”
容君执“嗯,还有沈家的两个小子也会来,年纪差不多大,正好。”
齐少羽自然不拒绝“臣遵旨。”
这事儿冷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