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婉听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老天真是不开眼呐，为什么好白菜总会被猪拱！”

很显然，好白菜是穆瑾言，肖书瑶是那头猪。

每每这个时候，佟婉都会不自主地想起初见时候，那个好看却高冷的男生，眼里满是欢喜。

说得不错，他真的是棵优质的好白菜呢！

隔了很远，佟婉就闻到一大股酒气。她捂了捂鼻子，一脸嫌弃，低声咕哝。“这是喝了多少酒……”

佟婉正打算上前打招呼，只见穆瑾言两步迈到路边的树旁，撑着树干就开始吐。

那场面，真是酸爽……

佟婉赶紧转身进店，买了一瓶矿泉水，拿出书包里的纸和湿巾走到穆瑾言的身边，顾不得一地狼藉和空气中那股酸爽的味道，下意识地就开始给他擦脸。

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样的举动有多么不合适宜。毕竟他们只是三年前见过一面，严格意义上可以成为陌生人。

脸上一阵冰冷湿意传来，淡淡薄荷香涌入鼻腔，穆瑾言有一瞬间的清醒。

他一把抓住佟婉给他擦脸的手，眼眶微红，眼神狠戾。

“你为什么要靠近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尾声上扬，眼底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嘲讽。说完他用力甩开佟婉的手，自顾自地站起身，踉跄着往前走。

佟婉一脸懵地往后退了两步，昏黄的灯光打在脸上，几分苍白。她从来没被人这样质问过，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还想问，她为什么会那么自然地走过去呢？

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谁走近拉她一把。酒吧门口，多得是这样的场面，不足为奇。

愣了两秒，佟婉终于回过神来，小跑两步追上穆瑾言。一把拉住穆瑾言的手，架在自己的肩上，一副女壮士的样子。

佟婉想，他这样的醉态万一遇到坏人就麻烦了，她得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一脸英勇地说，“穆瑾言，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认真而陌生的女声响起，穆瑾言怔怔地侧目看向这个只到自己肩膀的女孩，确实只是个女孩，因为她还背着书包。其实他应该推开她的，但身体却诚实地接受了她的靠近，还以这样形象全无的姿势。

“喝醉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都是她力气太大，所以他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