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血。

他们在干什么！！！

佟婉捧着满天星，娇羞地站在穆瑾言面前，抬头期待地看着他，“穆瑾言，我们今天去哪里？”

而穆瑾言浅笑着伸手，轻轻拨弄她额前微乱的空气刘海，语气温柔。“等下问瑾辰。”

穆瑾辰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脚步一致地朝他走过来，想来性情寡淡，冷漠疏离的穆瑾言在面对佟婉时，一言一行之间竟平添了些许温暖。他刻意放慢脚步等着她跟在身后半步的距离，那模样——简直是一个娇羞的小媳妇无疑。

穆瑾辰在看他，他是知道的。包括他眼里的难以置信、惊讶以及一闪而过的欣喜。穆瑾辰在想些什么，他也大概能猜到几分。

他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年龄差距、家世悬殊从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然当年他也不会选择和肖书瑶在一起。

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会对比自己小4岁的小姑娘动心。

他是什么时候对她动心，他有多喜欢她，他并不清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想倾尽全力爱护的人。

他喜欢她笑容灿烂的样子，她哼歌踢石子的样子，她低头娇羞的样子，她气鼓鼓盯着他的样子，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她惊慌手足无措的样子……没人知道昨晚接到她的电话，他有多么激动和惊喜。好像梦里反复的场景真实再现。他知道，他对她的那种心动和惦念，此生都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们的每一次见面、每一次接触都让他心里充满暖意。如果说那年初见，那个愣愣的小丫头无意在他心里洒下心动的种子，那么那晚的电话，就已经让它开始苏醒，渐渐发芽。

佟婉就这样一寸一寸地侵入他的心底，越走越深。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一言一行早已深深印在心底，她笑他笑，她哭他也难受。

她的悲喜开始撩动他的情绪，听到他失落难过的声音，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万千灯火星星点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她满脸泪痕的可怜样，失神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