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太尴尬了。

那人倒也没拆穿她，动作娴熟地收拾好碗筷，眉眼温柔。

知道洗碗池的流水声传来，佟婉才慢慢抬起头回到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百家讲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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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半小时，穆瑾言拖完地，收拾完厨房，走到沙发边，一时哭笑不得。

小姑娘容颜白皙，眉头微蹙，眼底有微微的乌青。人前清醒时，那双眸子总是会透出几分冷静和淡漠，只有在佟家人和他面前，才会表现出小孩子般的天真和欣喜。

还记得半个月前他偷偷去学校解剖馆找她，她穿着一身白大褂讲解人体头部的细致结构，周围站了一堆同学认真仔细记着笔记，她不时回答问题，眉眼清冷疏离，语气温和全然不似十八岁的青涩，

临近下课时，有同学从他身边路过，他才发现，原来刚才那些学生已经是大二年级。

那是穆瑾言第一次旁观她在学校的生活。在他印象中，少有大一的学生会以助教的方式给其他同学上课，不得不说，佟婉真的很优秀。

这小孩，也只有在睡梦中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真实的小情绪，嘴唇微嘟，隐隐透着几分可爱。

拿过一旁的毛毯轻轻给她盖上，语气宠溺，“真是个小孩子，又感冒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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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婉醒来，已经是下午5点。黄昏临近，她睡得太久，头有些沉，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

隐隐有翻页的声音传来，佟婉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侧目看去。

穆瑾言？

佟婉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

片刻之后，终于回神，她裹紧毛毯慢慢坐起身，睡眼惺忪。

“睡得好吗？”

穆瑾言抬头看她，金丝边的眼睛背后，笑意隐隐，眸光幽深。

因为中午哭过，佟婉的眼睛还有些疼。不过她关注的重点不是她睡得怎么样，而是她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穆瑾言起身走到沙发边，在她身旁坐下，弯腰倾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