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视了一眼,又同步地收回了目光。
佣人泡的茶有点涩,徐檀兮重新去泡了。
温时遇落座,一张双人沙发,他和戎黎各坐一边,中间隔的位置还能坐个人。
两人坐一块,一张是红尘不及的脸,一张是不惹红尘的脸,张归宁眼都要看花了“我去上个洗手间。”她站起来,假意去洗手间,路过徐赢赢时“回去换件衣服化个妆再来!”
徐赢赢刚进决赛圈“先打完这把。”
张归宁头都想给她打掉,咬牙切齿地拿出杀手锏“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去,以后你打一次游戏,老娘就拔一次电源。”
徐赢赢抬头,微笑“好嘞,小的这就去。”她把手机塞给徐放,“帮我打一把。”
她回家换衣服去了。
徐放目送她出门之后,关掉游戏,打开相机,照镜子,“顺便”用眼角的余光瞥戎黎,无声地哼!
“你还没见过戎先生吧,”温照芳向温时遇介绍,“这是檀兮的男朋友。”
温时遇转去目光,淡淡扫了戎黎一眼“见过。”
温照芳诧异“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
“你前两天来南城了?”温照芳嘴上抱怨,“怎么也不过来吃个饭?”
“太晚了,就没有过来叨扰。”
他与温照芳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他是私生子,早年间,温照芳很不待见他,后来他掌权了,温照芳对他的态度也不同以往了。
“温先生。”
徐檀灵端来了一块甜点。
“谢谢。”温时遇接了,放到桌子上没动。
这时,茶也好了。
徐檀兮端过来一杯,双手奉茶“舅舅,请喝茶。”
温时遇接过茶杯,尝了一口“你泡的?”
“嗯。”
徐檀兮又去端来一杯,屋里开了暖气,她外套没穿,里面是藏青色的长裙,袖口和领口都有绣花,腰间收了点儿,衬出三分古韵,剩下的都是风情。
她将茶杯奉给戎黎“先生,喝茶。”
戎黎把佣人泡的那杯往旁边一推,他不懂茶,就是单纯喜欢徐檀兮泡的。接茶杯的同时,他顺道换了个沙发坐,然后抬头去看徐檀兮。
徐檀兮懂了,坐他身边去。
快七点的时候,徐伯临才回来。
徐檀兮车祸住院的时候,徐伯临忙着代管公司,没有去过医院,上一次见面还是大半年前,久得让本就陌生的人变得更陌生了。
徐檀兮落落大方地站起来,礼貌、生疏地喊了一声“父亲。”
她幼时就去了姑姑那里,与徐伯临相处的时间很短,记忆中,他从来不会正眼看她,目光总是带着闪躲。
记得有一次,徐伯临应酬喝醉了,是她去门口给他开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的眼神,无措、惊慌,还有惶恐。
徐伯临不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
“你母亲跟我说了,你带男朋友回来。”徐伯临看向戎黎“就是这位吧?”
“你好。”他称呼徐伯临为,“徐先生。”
他的眼神,像备战的狼。
徐伯临浸淫商场多年,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徐伯临只是点了点头“公司临时有点事,让你们久等了。”他转头对温照芳说“用餐吧。”
温照芳去厨房张罗了。
餐桌是长桌,徐伯临一家与温时遇在左,徐仲清一家在右,长者在前,晚辈在后。
徐家的规矩很多,比如,食不言。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徐伯临问道“檀兮什么时候回医院工作?”
徐檀兮放下筷子,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暂时还没做打算。”
张归宁一时嘴快,问出她最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