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追击?”俞振一上来就大声质问道。
崔天佑看了他一眼是心中不满,心说自己是大幽开国元勋,就连当初宁泽恩活着的时候都不敢对自己如此说话,俞振如今可谓猖狂至极,可看在宁思孝的面子上,崔天佑最终只能耐着性子说道“观军容使不必着急,他们不是败退,多半乃是诱敌。”
“崔帅你这么说的凭据是什么?”
“不战自败,不是诱敌还能是什么?”
“荒唐,传闻说了乃是我军援军断了讨逆军的后路,他们不得已这才回师,怎能是诱敌?”
“观军容使稍安勿躁,您虽然足智多谋,但领兵毕竟还是新手,其中奥妙跟您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再说主上只是让我们紧守都门,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犯险呢?”
“荒唐我说崔帅,您不会是受了张孝全他们的蛊惑,对圣上有二心了吧?”
崔天佑闻听不禁正色道“观军容使,您说话可要有个分寸,切勿血口喷人啊。”
“是不是血口喷人,咱们彼此心里清楚,我就最后问你一遍发不发兵?”
“我是主帅,我说不发就是不发!”
“行,这件事我会如实向圣上启奏,看看朝廷向着谁!?”俞振说罢是拂袖而去。
此时崔天佑周围的几个亲兵都气坏了,纷纷说道“将军,这个俞振太不是东西了,任由他这么胡闹下去大将军您处境堪忧,不如干脆把他给做了,先斩后奏,如今圣上正仰仗您,即便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怪您,即便朝廷真要追究,大不了咱们学张孝全也投降官军得了,总比这么坐以待毙强。”
闻听众人这么一说崔天佑起初也是心中一动,但很快就又冷静了下来“不可,俞振虽然嚣张跋扈,毕竟是天子近臣,如今他又没犯大罪,我们先斩后奏视朝廷法度为何物?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自己不能先自相鱼肉,这件事我自会处置,你们切莫轻举妄动。”
“可是”众人还想说什么,结果崔天佑把眼一瞪,面现怒色,大伙这才不敢再吱声了。
再说俞振回去之后还真就给宁思孝写了一份密奏污蔑崔天佑延误战机,恐有二心,请求宁思孝早做决断,密奏送出去之后俞振依旧是余怒未消,在帐篷里反复走动,琢磨着对付崔天佑的办法,正在此时一个亲兵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