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他一下。撒泼打滚,声泪俱下都不会吗?”
温凉的师父如今已经渐渐适应了与像云落这种善待他们的修行者相处,笑着问了一句,“孙仙师不也没拦,您都拦不住,我们俩怎么能行?”
孙大运低声道“会死人的,你们懂不懂啊?”
温凉师父沉声道“我师徒二人的命是凌公子救下的,大不了还给他,没什么好怕的。”
云落在告知二人份之后便曾告诫过,一定称呼自己为凌公子,千万别说漏了嘴。
温凉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害怕了,那你怎么不走呢。”
孙大运没有答话,默默抱着头,一脸苦恼,我鸿福齐天孙大运这是撞上什么邪了,尽遇上这些破事、破人。
能打的吧,脑子不好使;不能打的吧,脑子也不好使。
只剩下自己苦苦支撑大局,力挽狂澜了。
怎么走嘛!
孙大运有点脑壳疼。
前面的车厢中,曾若梦和云落也是相对而坐。
曾若梦清瘦的脸上有些愧色,“抱歉。”
云落摇了摇头,“其实在那一瞬间,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曾若梦静静听着,云落的声音也没什么沮丧和难过,“怎么说呢,这子里的难关和挑战是正常的,欢喜和平顺才是意外。逃避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能解决问题的,只有面对。”
曾若梦叹了口气,“若是你这样的人死了,对这个世间是个损失。”
云落笑了笑,“这哪儿至于。”
曾若梦的眼神中有回忆,似乎想起了一些故人,“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可惜,他已经死了,而那的确实这个世间的一大损失。”
云落没有接话,让人静静地沉浸在回忆中也不失为一种成全。
曾若梦回过神来,笑了笑,“
有人说,当一个人喜欢回忆过去,要么是他现在过得不好,要么是他老了。”
云落笑着道“曾先生既过得不错,也没老。”
曾若梦看着云落的眼睛,“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只要将这事与落梅宗撇开,我会尽力保你无事。”
云落笑了笑,“哪怕得罪郁南,得罪背后的越王,得罪越王背后的朝廷?”
曾若梦瞬间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君子仁心,当有此报。不怕。”
云落也沉默了,为什么自己遇见的好人,大多都过得不大好?
马车在镇子深处的一栋小楼旁边停下。
曾若梦带着四人进去,在院子中站定,“此地是我私人的住所,环境清幽,一应物品俱可取用,诸位可在此安歇,餐食自会有人送来。”
他朝着云落道“明天一早,我陪你一同上山。”
云落点点头。
曾若梦转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来郑重拱手,“还未请教尊姓?”
云落连忙回礼,“鄙姓凌。”
曾若梦的子微微一僵,转瞬恢复,笑着道“好姓。”
说完,快步离去。
温凉站在院子里,四处环顾了一下,看着四周精致的门窗、陈设,“凌大哥,这儿真的很不错啊。”
云落还没开口,孙大运抢先嗤笑一声,“牢里问斩的头一天,也会给你吃顿好的。我看这小老儿,就打的这个主意。”
云落无奈笑了笑,“你们歇息去吧,这一天走得也累了。反正明天也是我去,你们啊就在这儿躺着就行了。”
孙大运眉毛一挑,“躺着等死?”
云落笑着一脚踢在他股上,“放心,我不会死。”
旋即正色道“真的。”
孙大运再次瘪嘴,骗小孩呢?
然后在房中沐浴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