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张嬷嬷无奈的对视一眼,笑道“娘,您现在这么大肚子,没人敢找您的麻烦。外太婆和舅祖母说什么,您笑着答应就好,回来不做,谁还能来逼着您不成?当着面,客客气气的就好了!”
陈凤若眨巴着眼睛看女儿“宜儿你什么时候这么世故了?啊?!你不会也这样对付娘吧?”她想让争过赵煖,女儿不会是假答应她吧?
赵宜“呃”还没等想好什么话来对付娘,赵煊走进来看,看着逐渐整齐的库房,布置的很合理,想找什么也容易。账实也能轻松核对,不由得是很夸了下女儿“宜儿真不错。这架子省地,又好归类。记在账上,也好找。我的女儿真能干。怎么放花瓶瓷器这个架子空着?”
“这个上面没东西放了,摆了两个五层的架子呢。留着空地儿将来用。”
“哦,回头我拿进些东西来补上。”赵煊还在看着。
“哎,爹您可真大方。”
“我是他媳妇儿,他不给我给谁?”大肚陈那边吃着水果,发话了。
“媳妇儿说的是,好东西都给你。”赵煊对老婆没什么原则。
“回头我娘卧室旁边的屋子,也做个架子,放她的首饰的。那个放这边拿着不方便。”
“好。那就找些好木头,做漂亮些的。”
“不急啊爹爹,咱们想不好样子,太浪费了。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式样,要是没有,就先做个简单的,反正也是放在屋里的小库。”
“好,听宜儿的。我女儿真会过日子。”
“那是当然,随我。”大肚陈又在自得其乐的说。
当晚,赵煊就让人送过来几个箱子,里面装了好看的花瓶,整套的粉彩盘碗,陈凤若开心的看着,“宜儿,收好,这些是你的嫁妆!”
赵宜笑得呵呵的。。
大理寺卿家。
李东进下了轿子,跟在旁边骑着马的心腹手下张超交待几件事,张超领命走了。
他刚迈进府门,听门房说大夫刚走。
夫人王氏身体不好,尤其是这两年,更如油灯快熬尽了。还有过两次比较危险的病发,所以他听说后并不吃惊。
但依旧快步回到后宅,刚到主院门口,就闻到淡淡的药香。。
进门一看,大儿子和二儿子在堂屋说话,见他来,赶快行礼。
他问“今天来了大夫?怎么没去叫我?”
大儿子说“母亲不让叫,说没太大的事儿。刚喝了药,妹妹在里头。”
他点点头“我进去瞧瞧。”
里屋,药味更浓一些。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坐在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人本就长得普通,久病,神情憔悴,脸上一点肉也没有,显得更加苍老。
女孩子见到他进来,赶紧站起来“父亲。”
他点点头,看着床上的女子“你怎么样?”
“老爷,妾身没事,孩子们紧张罢了。女儿,你去给父亲倒茶。”
女儿轻轻答应的走出房间。
男人坐在床边,温和的看着妻子。
病床上的女人,微微喘均了气,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夫君。
李东进今年三十五六岁,修眉星目,身材挺拨,人到中年,更显得温文似玉。
她看他,满眼都是温情,一如初见。
床上的妇人王淑慧。祖籍山东,家风严谨,尤其她的祖父,为人古板之极,就算是家境富有,子弟出息。但在家中女子的教育上,极为严苛。他自己娶老婆,都不能要识字有主见的。
就算女子出嫁,能陪送良田千顷,铺子成街,古董字画成屋,但在闺中,穿戴,都是极普通的,什么新鲜样子都不能有。
女孩子是不能去读书的,但对女红的要求非常高,还要给长辈做些活计。
王淑慧是父亲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