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妄为命险丧(3 / 6)

棚,找个淋不着的地方忍了。

侯爷有一间房子,他全身湿透,亲卫服侍他擦干,简单吃点带的干粮,连热水都没喝一口,大家都累惨了,他一挥手,就都去睡觉了。

他也上床睡,没睡着,感觉自己发了高烧,他看大家都累了,于是也没做声,别人也不知道。

到了第二天早晨,亲兵叫侯爷时,才发现他已经烧得满脸通红,呼吸沉重,浑身烫的厉害。

赶紧去跟赵焕说,赵焕过来一看,也吃一惊,找了半天,手边没药,都在王平身上带着呢。

赵家二爷人倒很干脆,一方面让人往回走去接王平,一方面让人往前走,去叫大夫拿药。

再让当兵的去村里找大夫找药,结果村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离有大夫的镇子也远,而且水大冲坏了路。

跟前的人也不懂医术,只给侯爷喝水,拧了帕子搭头上,但也没用,只二天,就烧糊涂了,速度之快,赵焕也有点傻了。

赵焕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

当时祖父还在外任职,祖母照顾着一家子,父亲人脾气不好,事情又多,顾不过来他,他就没人管了。

后来父亲续娶了夫人,生活上倒谈不上虐待他,但精神上对他很是折磨。冷言冷语,吓唬,关小黑屋,孤立他,让这个小孩子无处排遣。

他慢慢变得自闭,不跟人交流,咬指甲,两只手的指甲都咬凸了。一天天话也不说,说出一句来就噎死人,谁的账都不买。

侯爷考他功课,他也极不配合。一个是他的确不如赵煊,二是他诚心找别扭,所以侯爷总是要打几下骂几句。

后来,慢慢长大了,进了军营,跟父亲和哥哥在一起。

他别的一般,但在拉弓射箭方面极有天赋,简单一学,就没赢过他的。

父亲对他这一点很满意,对他笑脸也多了起来。

但他与父亲和哥哥关系很一般,平时在一个营地,都不与他们来往。

过年过节,回不了家时,赵煊每次都费力的把父子三人聚一起,但最后大家总要闹一肚子气。

今天看到爹躺在床上,脸从通红变得灰黄,两目无神,胸膛跟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喘不过气,那个山一样的男人,一下子就成这样,赵焕的心揪着,说不出来的恐慌。

转天又烧了一天,他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父亲衰弱下去。

到了傍晚,找的大夫也没来,王平也没来,去军营接人的也没来。

赵焕已经急的一嘴泡。

他直直的盯着父亲。

侯爷醒过来看到他,想对他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神温情,这个内向的汉子,终于趴在父亲的手边哭了。

到了傍晚,更是严重。一会迷糊,一会明白。醒了也说不出话,整个人呼噜呼噜的喘着,仿佛越来越弱了。

突然,他吼吼的呼吸,吸不进气,也喘不出来。脸发紫,脖子青筋直爆,身体剧烈的抖动着。

赵焕急得直叫“爹,爹,您坚持一会儿,大夫就要来了!爹爹您看看我,看看儿子,坚持一下。“

他父亲憋得两眼都凸了出来,两手用力撕扯被子,剧烈的挣扎,脸通红发紫,两眼圆睁,身体晃动,吼吼的叫唤,一下弹坐起来,咣的一下又砸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圆睁着眼,没气儿了。

“爹,爹啊。“赵二大哭大叫,变了声调。扯起父亲,胡乱的拍着。却一点用也没有。

亲卫也都侯爷将军的又哭又叫。

这时,突然外面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王平突然一瘸一拐从外面冲了进来。

赵二敏捷的发现了,“王大夫,王大夫,我爹这是怎么了?爹!“

王平顾不得说话,扑到床边一看,侯爷脸都灰了,嘴边有粘痰,没了呼吸,估计是痰卡住了,立刻把侯爷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