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妥协了。
云陌声音有点示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只是想她活着,在不在一起都不重要了。
“妥协是最蠢的办法。”慕沉把警帽戴上:“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治疗,而是你在身边。”
云陌盯着一处,目光没办法聚焦:“我该怎么做,她才能活着?”
慕沉很认真,很严肃:“去陪她。”
或许她还是会死,或许还是改变不了结局,但是一定不会后悔。
不要管那些威胁,不要管那些阻碍,刀剑都抵在脖子上,也坚定不移地走过去。
他说完就走了,没离开医院,去了二楼。
云陌靠在床上,把手擦干净,从兜里掏出戒指。
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只差一个结局了,只要他勇敢一点,只要他先迈出这一步,只要……
他把戒指戴在手上,从床上下来。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
他把门打开,外面站着林管家。
他浑身僵了一下。
“二少爷,将军让我交给你一句话。”
云陌低着头,睫毛的影子落下,暗了一片眼睑。
林管家表情沉重:“将军已经从国外请了医生,他说,他遵守了承诺,希望二少爷也不要也守信用。”
云陌捏了捏戒指,碰了两下,还是松了:“我会守承诺的。”
林管家交代完便离开了。
门开着,风从后面刮进来,吹在脊背上,刺的骨子疼。
云陌扶着门站了很久,久到腿开始麻木,伤口开始泛疼,他把门关了,才转身回去。
次日,早上七点钟,阴天。
手术进行到十二点才结束,伤口撕裂严重,进行了二次缝合,书鸢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二十四小时。
重症监护室外面有长椅。
聂青和柯蓝守在外面,柯蓝坐在椅子上,聂青站在玻璃门外面,后背完成了一把弓。
隔着一层玻璃,书鸢躺在里面,抢救了几个小时,整个人都不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晨风穿梭在走廊里,摆起了衣袖。
柯蓝抬头盯着聂青背影看,又低下了头。
如果这种彻夜难眠的关心来的早一点,结果一定不会成这样。
她闭着眼睛,捂住脸。
想求这个世界,就一次,只要这一次对书鸢好一点,大不了,她分给书鸢一半寿命。
走廊风大,风口最大的地方在安全通道口。
邱衍就站在风口处,快要七月的天,他浑身冰的吓人,他看见医生跑进重症监护室,脚步抬了抬,又收了回来。
许是走廊风太大了,把他的眼睛吹的刺疼,一个小时左右,医生出来了,他动了动睫毛,把眼睛里的红遮住,揪着的心也松了。
九点左右,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语气很沉:“患者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聂青绷了一晚上的弦,一下断了:“医生,她不能有事,求求你,你救救她。”
医生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个自然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
苏衍想去看看她,但是他没有脸,罪魁祸首,除了云陌,他也占了一半。
他站了很久,没走电梯,进了楼梯间,边走边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都联系好了吗?”
韩竞没有嬉皮笑脸:“明后天能到项城。”
“几位。”
韩竞回:“几位有名的专家。”
苏衍表情沉重:“所有涉及专业的的专家,一个不落。”
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他语气低沉,不是在开玩笑。
他不是在大张旗鼓,只是对于书鸢的事情,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