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听了此人之言,就摇扇问茶楼的人道“不知诸位可有人听过吗?有人知道吗?”
有人就应声道“我知道。”
说书先生看了看,就道“在下看知道的人少,就请这位来讲讲如何?”
自然应的人也多,不过即使知道的人,也没有说什么。
苓儿问宁织“小姐,你知道吗?”
宁织摇头道“不知道。”
苓儿见宁织也不知道,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认真的准备听着。
那人看了看,就道“裴政见闻广博,记忆力强,通晓当时的治理情况,就被人们称赞,裴政熟悉典章制度,文书案卷堆满桌子,也能迅速作出分析判断,执法宽仁公正,没有量刑过度的情况。”
“有判死刑的囚犯,裴政就准许他的妻子儿女到狱中看望,到冬天将要处决时,犯人们都说,裴大夫判了我们死刑,我们没有什么遗憾。”
“他执法公正都像这件事一样,转任左庶子,纠正了许多不合理的事,被人们称赞诚实谨慎,东宫凡有大事,都交给他处理,右庶子刘荣生性非常专横固执,当时武职人员该轮番休息,通事舍人赵元恺奉命写文书,没来得及写成,太子有旨意,再三催促,刘荣告诉元恺说,你只管口头陈奏,不必写出文书。”
那人说着,见众人未言,就继续道“等到上奏时,太子问文书在哪里,元恺说秉承刘荣的意思,没有写出文书,太子就拿这件事责问刘荣,刘荣便否认,说没说过这话。”
“太子把这件事交给裴政推究审问,还没来得及陈奏,有依附刘荣的人先对太子说裴政想陷害刘荣,推究案情不合实情。”
“太子召裴政责问,裴政上奏说凡推究事理有两个要点,一是明察实情,二是依据证人证词,辨明事情的实际情况,来判定是非。”
这时有人想问什么,但是那人一直说,没有机会,有的人就不说话了,那人道“我推断刘荣地位高权势重,即使刘荣确实告诉过元恺,也不过是很小的过错,按道理说,不必隐瞒,另外元恺受刘荣节制,怎敢拿毫无根据的话胡乱诬陷牵累别人,赵元恺找出左卫率,崔茜等人作证,崔茜等人交代的情况和赵元恺所说完全相符,从情理上既然难分是非,就应当根据证人判定,我认为刘荣告诉过元恺,这一情况一定属实。”
“太子没有治刘荣的罪,却称赞裴政公平正直,裴政喜欢当面指责别人的过错,但回去背后不再说什么了,当时云定兴屡次进宫奉太子,准备些奇异的服饰物,进献给后宫,裴政多次恳切劝谏,太子不采纳。”
“裴政趁机对云定兴说您的所作所为,不合礼仪制度,这对太子来说不是好名声,希望您主动回避,否则将惹祸上身。”
那人说到这,顿了片刻,然后继续道“云定兴大怒,就把这话告诉了太子,太子更加疏远裴政,并因此将他调出京城做了襄州总管,妻子儿女没有跟随上任,所得俸禄分给下属官吏。”
“百姓有犯法的,都暗中掌握实情,有的一整年也不揭发他们,至于屡次犯罪的,就趁大规模的集会时,将他们从众人中召出来,亲自审查核实他们的罪行,有五人被砍头,流放的人很多,全境的人惶恐不安,有令则行,有禁则止,百姓将他奉为神明,此后境内不设监狱,几乎没有多少人打官司,裴政死于襄州总管任上,终年八十九岁。”
那人说完了,众人有的拊掌,有的没有,苓儿道“小姐,这人说的一般啊。”
宁织未言。
就在这时,一个孩子忽然过来站到了宁织身边,看着桌子上的果子。
见此,宁织道“给你了。”
闻言,那孩子愣了一下,看着宁织道“给我了?”
宁织点头道“不错,拿去吧。”
那孩子高兴的看着宁织道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