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是子聃的师兄?”束戊开始正视童照。
选吏在任职前有个培训,主讲人是他们的老师,童照和子聃的老师是同一人,因此有师兄弟的关系,这里跟魔法师和骑士的师门不同。
“正是,全靠师弟的帮忙,卑职才得以来西宁城任职。”
童照的暗示很明显,他就是走子聃的门路获得税监的职位,简单来说他是子家的人。
按少典官场的惯例,束戊也是子家的人,因为是子毗推荐他成为南丘郡守的,算是走了子家的门路。
“我的恩师是子公爵,算起来你也是我的师兄弟呀。”束戊马上换了口吻。
他必须表现出对子家的尊重,毕竟子毗可以决定他在南丘郡待多久。
“其实李家闹事也有上面的意思,看在师弟的份上,还望师兄放过李促吧。”童照摸出两张十万的金币卡放到束戊面前。
束戊看都没看金币卡一眼,说“我就直说了吧,李促是我用来立威的,本来就是我要整治他,你明白吗?我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都办不了,以后谁还听我的。”
表面上可以尊重子家,但暗地里要替丁馗办事,他可不想放过李促,只是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事都怪我,没有提前跟您打好招呼,要不考虑一下从轻发落,至少留李促一命。”童照不便让束戊伸手打自己的脸,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想在南丘郡立足,必不能得罪丁家,有些事情我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定江城在丁家的控制中,那牛二兵和吕杨乃丁馗的心腹,这你知道吧?”束戊没有正面回答童照。
童照没想到一个新来的郡守竟如此忌惮丁馗,南丘郡的浑水没他想的那么好蹚。
“您得想想办法啊,这可是师弟交代要办的事。”他唯有抬出子聃来给束戊压力。
哼哼,果然是子家搞的鬼。
束戊得到童照亲口印证,“那我尽力吧,这些钱……”他正要推辞。
童照义正辞严地说道“您务必收下!如今南丘郡一团糟,这些钱只有在您手里才发挥最大的作用,为全郡百姓造福,若师兄不嫌肩上的担子太重便收下吧。”
子家的人果然有几把刷子,行贿之事也说得那么正经,不是我辈能及的。
束戊暗自佩服,人家说成这样,若是拒绝就成了他不愿为百姓做事,于是他勉为其难地收入囊中。
事情聊完他没坐多久,找个借口便起身告辞,童照恭恭敬敬地送他出门。
“李家倒是有点家底,刚经历战乱,一出手就二十万金币,这还经过了童照,实际上有可能更多,一个没有权势的小家族哪来这么多钱?”他对李家越来越感兴趣。
“郡守大人!郡守大人!”路边有人在喊他。
他惊疑地望去,一个文人打扮的青年正对他招手。
“你是何人?”
在西宁城接连被人认出,他十分警惕。
青年小跑过来,躬身行礼,道“小民谭尚安,是《南丘周报》的记者,专门负责西宁城的采访。大人,您这是在微服私访吗?”
束戊全身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南丘周报》他知道,最新一期的大半篇幅在写他,他的行囊里就有一份;记者是什么他也听说过,自家主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岂能不知。
“小声点,本官不想惊动本地官员。”
记者能认出他一点儿也不稀奇,《南丘周报》上有刊登他的画像,一般人不会留意,记者肯定记在脑中。
“是是是,大人不辞劳苦一心为民的精神令小民十分钦佩!很想多报道一点大人的事迹,不知大人能否接受一个简单的访问?”谭尚安立刻降低声音。
“既然是微服私访,就肯定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