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凤直接找到鲁师傅,冲他道“你好,我是厂委派来了解情况的。请问……”
李金凤话还没说完,鲁师傅指了指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王大柱,又指了指王大柱对面的陈新,“他们两个的事儿,你问问他们!”
也正是因为鲁师傅这一指,李金凤才知道,被王大柱欺负的人是陈新!
陈新来厂里的时间还没一年。
所以依旧是学徒工,他现在的师傅,不是旁人,就是面前这位,穿着一身沾满机油工装的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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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师傅工作上,算不得多好,但比之前的闵光荣强一万倍,不会找徒弟要这要那。
当然,也不敢!
毕竟,前面有一个毙了的,再赶着上去送人头的傻瓜,应该没有了。
李金凤礼貌的和鲁师傅道了谢,挤到了一群人中间。
王大柱瞧见她,立马冲李金凤道“李金凤同志,你来的正好,这人是闵光荣的走狗,没清理的渣滓,我建议厂委出面,开除他!”
陈新此刻,脸一片通红,他冲王大柱道“你……你胡说,分明你才是……”
“我才是什么?你想说我是闵光荣的走狗?我告诉你,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媳妇儿是举报闵光荣的人,我是被他剥削的,没有我媳妇儿,闵光荣那个渣滓、旧社会的地主,还在呢!”
王大柱嗓门叫嚷的很大,就算是聋子,怕也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倒是你,你陈新,跟着闵光荣半年,一分钱没被剥削,我看就是你给了闵光荣好处,他才不剥削你!”
王大柱开始往陈新身上扣帽子。
陈新本就发红的脸,一下子转白了。
李金凤被王大柱的逻辑折服了,“王大柱同志,你这话不对吧!怎么叫给了闵光荣好处,才不剥削?你指的好处是什么?”
“能是什么好处,钱呗!”王大柱道。
“钱?你不是说一分钱没被剥削吗?”李金凤笑了笑。
王大柱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前后矛盾,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他拿家里的钱给了,不是自己干活儿的钱。”
王大柱反正就咬定陈新了。
谁让这小子不给自己面子。
整个机房里,谁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的。
偏偏这小子,每回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儿。
不给他好脸色,他能够给这小子好脸色?
“自己家里的钱,就不是自己的钱?你妻子的钱,是不是也不能算作你的钱?”李金凤问。
王大柱怒了,“李金凤同志,我说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一直帮着这个渣滓说话?怎么?还念着旧情?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没和陈新处一起,还有……还有那个李春容。”
众人一听,看向李金凤的目光,就有些微妙了?
敢情是认识的呀!
李金凤冷笑,“王大柱同志,我不是帮着陈新同志说话,而是在和你讨论事实!你说的道理,根本站不住脚跟,一个家庭,不管是谁赚的钱,都属于这个家的,都是要拿来养家糊口的。
陈新同志家里贫穷,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工人阶级,哪有闲钱拿出来给闵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