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雾气中,我感觉头脑越来越迷糊。我心叫不好,赶紧屏住呼吸。闷油瓶已经起来了,从包里翻出防毒面具给我戴上。坎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吸入了这种雾气,我死马当活马医,帮他捏人中,然后又灌了点水,折腾了一会儿他居然醒了过来,我赶紧帮他也戴上防毒面具。
我们三个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小满哥早已站了起来,警觉地竖着大耳朵注视着笼罩在雾气中的黑暗,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坎肩从包里拿出给小满哥准备的宠物用k9防毒面具给小满哥戴上。然后我们三个就想出门去看看隔壁房间的三个人怎么样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我们三个一合计,估计是季老头趁着我们昏迷来干什么坏事了。我们索性将计就计,把小满哥往床底下一塞,我们仨回到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
我闭着眼睛,听到门慢慢被推开,先是一条缝,然后整扇门都开了。我在黑暗中睁开双眼,试图看清来人是不是季老头,但是这是徒劳的。我没有闷油瓶那种夜视能力,深山里一盏路灯都没有,到了晚上是完全的黑暗。我只能听见有“咂咂”的脚步声不疾不慢地向床边走过来,单从脚步声判断,来者不像是人类。
难道是野兽进来了?如果是野兽我们也不用在这装睡了,直接起来拿枪干它丫的不就行了。
思索间脚步声已经逼近床前,仔细听起来有一堆东西哗啦哗啦作响的声音,像是羽毛之间相互摩擦。那些年受黑瞎子的培训,用包括汗毛在内的一切感官去感知周围的动静,所以我现在这种“感觉”也敏锐了不少。从我的感觉来说,来者是一个大家伙,比普通人的身形要巨大,再结合那种羽毛相互摩擦的声音,难道是一种猛禽?
只可惜现在不能说话,不然真想问问闷油瓶黑暗中走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他那猫头鹰一般的夜视能力肯定看得清清楚楚。
黑暗中有气流在我的上方流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靠近了我。说时迟那时快,身边传来一个猛然跃起的声音,不用猜就是闷油瓶。一阵零乱的羽毛挥动摩擦声,似乎是闷油瓶和对方扭打在一起。小满哥也从床底下窜了出来,应该是在给闷油瓶帮忙。
既然已经打起来了,我也没必要在这装死,只是我在这绝对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分不清是敌是友的话误伤可就不好了。
闷油瓶应该是在和一个巨大的东西肉搏,小小的房间里鸡飞狗跳。我想凭着听觉绕开交战中心,结果刚迈出步子就踩到一只脚,然后就听到闷油瓶“啧”的一声。踩谁不行,好死不死非得踩闷油瓶lll¬¬,我心里一阵紧张,急急忙忙跑到屋子角落处的背包里拿出矿灯。
矿灯的亮度很高,乍一打开我的眼睛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不由得背过脸去。等到稍微适应过来之后,我才看清眼前的情景,不由得目瞪口呆。
与闷油瓶缠斗在一起的是一只巨大的鸡,外形就和这里特产的鸡是一样的,但是体型上要大上许多,我暂且称它为大野鸡。大野鸡有两米多高,巨大的喙十分尖利,看起来不输给老鹰。它的两腿也颇为有力,被蹬上一脚有骨折的危险。所以闷油瓶和小满哥双重夹击居然还没把它斩于马下。
一定是因为小黑金不在手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现在他们三个战事正酣,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阵型,我有心帮忙却无从下手,实在是插不进去。所以我当机立断跑到床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小黑金拖过来,对闷油瓶大喊了一声“小哥,接着!”
把小黑金“扔”给闷油瓶是不可能的,练到下辈子我也不可能有这种臂力。闷油瓶向后一翻,从我手中接过小黑金,举刀向大野鸡挥去。
空手肉搏时有很多顾忌,即便是闷油瓶也是肉体凡胎,也要考虑受伤的问题。大野鸡那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