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长公主殿下。”
“无需多礼。我府上的人给刘卿添了些麻烦,还望刘卿多多担待。”唐茹令抿嘴轻笑,挥手作平身状,双唇轻启,话音轻柔而缓慢。
“不过是臣分内的职责罢了,未有担待一说,殿下客气了。”
长公主唐茹令,果然名不虚传,刘士余在心中如是说道。说话做事,气质非凡,短短几句客气言语,从她口中说出竟有一种柔中带刚的皇家威严,让臣子心生不可忤逆之感,这等风范怕是比太子殿下也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茹令偏头看向一旁一脸无辜的林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舫主大人今日竟落得个如此狼狈的下场,实在难得一见。”
林漠无语,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拜那韩滔所赐,今日我那逸闲舫是回不去了”,随即又想起自己用了些修为扑灭火势后,那满地烧焦的尸体,惨绝人寰的景象,眼中闪过一道狠厉,“应该知道那畜生都干了些什么吧?我倒是没什么,也不想去追究他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种勾当的原因。只是牵连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我一定得替他们要个交代。”
念及于此,唐茹令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整个大理寺公堂之上,有肃杀之意悄然升起。
然而韩滔并未感知到眼下的气氛已逐渐变得焦灼起来,他的眼中只有唐茹令。缓过神来后,便火速赶到唐茹令身边,就要牵起她的手,诉说这些年来自己等她等的好苦这般心酸往事。
等不到他期待中的唐茹令娇羞的神色,等来的是一柄长剑,以破空之势袭来,径直横在了他脖颈之上。
唐茹令眼神冰冷,胸中怒火熊熊燃烧着,怒道“韩滔,你可知罪!”
韩滔哪见过这般场景,眼下剑横脖颈,他能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冰冷的剑意,唐茹令是真的动了杀心。此番情景与自己心中所想相差实在太大,面对这般生死危机,他竟是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裤裆之间已是湿了一大片,唯唯诺诺地说道“不行你不能杀我我老爹是刑部尚书”
唐茹令见状,一脸鄙夷。收剑,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通体金黄的诏令,赫然是当今圣上武德王唐潜的诏书。
诏书一出,殿内寂静,在场所有人皆伏地行礼,静候圣言。
“刘士余听旨。”
“臣大理寺卿刘士余,接旨。”
“奉天武德皇帝,诏曰大理寺卿刘士余,陟罚臧否,行之有道,有司刑罚通政令之才。今命其迁职刑部,接任尚书之职,官居正三品,赏绢帛百匹,钦此。”
“皇恩浩荡,吾皇万岁。”刘士余心中有些震惊,大理寺卿虽官居从三品,但仅是掌刑狱案件审理,手中并无实权,此番升迁接任刑部尚书,陛下显然是对自己格外关照了。
“恭贺刘尚书,即日便准备交接手中事物,尽早上任吧。”唐茹令将诏书交接与刘士余,随后看向韩滔的目光又变得冰冷起来,“念及原尚书韩沽尔为我朝鞠躬尽瘁,务事多年,陛下觉得也该让他致仕回乡安享晚年了。而至于你,来人,杖一百。刑后便革其官爵,流放荒野吧。刘尚书意下如何?”
“殿下心有仁慈,胸怀天下。若我判案,会杖后斩立决。”刘士余一脸鄙夷地看着韩滔,面对他的求饶之词,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韩滔带来的乌龙事件最终便以韩沽尔致仕,韩滔本人被革爵流放这样的结果而告终了。
其实在唐茹令进来的那一刻,林漠就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很多东西。登上公主府的马车后,他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唐茹令,说道“今日进宫了吧?陛下那边怎么说?”
“你先随我回府,我们慢慢说。”
“回公主府?”
“对,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府上的客卿,居护卫之职。这重新给你安排的身份如何?”
“”
见林漠无语,唐茹令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