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竭尽全力了。”特莉丝站起身,抿住嘴唇,“可是……”
“什么?”
“他们用了这个。”她拿出一支箭,箭头十分古怪。她把箭插在旁边的木桶上。箭尖脱落,分裂成四根带有倒钩的细针。骑士咒骂起来。
“费雷德嘉德……”温克艰难地说,“费雷德嘉德,听我……”
“别说话!”特莉丝语气严厉,“也别乱动!咒语只能勉强维持你的生命!”
“费雷德嘉德。”温克重复一遍。他的嘴角渗出血沫,紧接着又渗出一团,“我们都错了……所有人都错了。不是亚尔潘……我们不该怀疑他……我为他担保。亚尔潘没有背叛……没有背……”
“安静!”骑士大喊,“别说了,威尔弗里德!喂,快点儿,拿担架来!担架!”
“没必要了。”女术士盯着温克不再有血沫渗出的嘴唇,语气空洞地说。希瑞转过头,把脸贴在杰洛特身侧。
费雷德嘉德站起身。亚尔潘·齐格林没看骑士,他正看着死者,看着依然跪在兄长身边的里根·达尔伯格。
“这很必要,齐格林。”骑士说,“我们在打仗。这是命令。我们必须确认……”
亚尔潘一言不发。骑士垂下目光。
“原谅我们。”他轻声说道。
矮人缓缓转头,看向骑士,看向杰洛特,看向希瑞。看向他们所有人。所有人类。
“你们对俺们做了什么?”他语气苦涩,“你们对俺们做了什么?你们把俺们当成了什么?”
没人回答。
长腿精灵的双眼呆滞无神,扭曲僵硬的嘴唇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杰洛特把希瑞搂进怀里,缓缓取下那朵沾染了黑红污迹的白玫瑰,一言不发地丢在精灵松鼠党的尸体上。
“别了。”希瑞轻声道,“别了,莎依拉韦德的玫瑰。别了,还有……”
“原谅我们。”狩魔猎人补充道。